成邪器,用登岛者的欲望喂养镜中妖灵。而老船夫的尸体,正从玉珏碎屑中重生,他的瞳孔里卡着三百年前某个祭品的记忆。
\"蕴真谁为传啊……\"朱藤的根系突然刺穿铜镜,赭色液体涌出的瞬间,我看见整片河道都化作玉色。那些被藤蔓缠住的村民骷髅正从河床浮起,他们的指骨间垂着朱藤叶片,每片叶子都在复述着相同的咒文:\"乱流趋正绝,孤屿媚中川。\"
最恐怖的是镜中妖灵。当月光穿透藤蔓时,它突然显出真容——竟是我自己的面孔,但皮肤是半透明的玉色,每根血管里流动着赭色液体。妖灵额间的刺青已蔓延至全身,而它的瞳孔,正倒映着三百年前安期生炼丹的炉灰。
\"想象昆山姿……\"老船夫的尸体突然扯断藤蔓,他的枯爪卡着我的咽喉。整座孤屿开始崩塌,玉珏碎屑与赭色液体混杂成洪流,将我与妖灵裹进空水镜的深处。我看见三百年前的安期生正从镜中升起,他的指甲暴长三寸,每片指甲都刻着与我掌心的刺青相同的咒文。
当铜镜再次浮现时,我已化作孤屿的一部分。朱藤从我的皮肤里生长,赭色液体在血管里流动,而镜中的妖灵,正捧着三百年前那炉丹灰,将新的祭品拖进空水镜的轮回。最可怕的是,那些祭品的面孔,全是历代试图破解诅咒的人——包括此刻的我,以及未来所有窥见孤屿秘密的旅人。
铜镜的裂纹在子夜发出荧光。
我看见三百年前的安期生正从镜中爬出,他的皮肤是半透明的玉色,指甲缝里卡着历代祭品的记忆。朱藤从我的眼眶里生长,赭色液体在颅骨中流淌,而空水镜的深处,正传来新的祭品挣扎声。
\"缅邈区中缘啊……\"老船夫的尸体突然悬吊在藤蔓间,他的枯爪卡着三百年前某个少女的发簪。整座孤屿开始漂移,玉珏碎屑在河道聚合成新的岛屿,每座岛屿都在重复着相同的场景:朱藤缠绕着新的祭品,赭色液体渗入他们的皮肤,而镜中的妖灵,正捧着丹炉等待新的欲望。
最恐怖的是下游的村庄。当月光穿透云层时,我看见所有村民都长着安期生的面孔,他们的瞳孔是竖直的金色,额间刺青与我完全相同。更可怕的是,每栋房屋的屋檐下,都垂着朱藤编织的摇篮,里面躺着半透明的玉色婴儿,他们的哭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