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喊。
他不悦地蹙了蹙眉头,旋即解释道,“八年前我确实生死一线,多亏有贵人搭救,方能化险为夷。”
言罢,他舒开眉头,冲门外道,“鸢鸢,还不进来见过夫人?”
一道身着银纹绣暗花长裙的女子款步入内,她的长发高高竖起,如马尾般干净利落,明艳的眸子,绛红的唇,噙着笑意。
江映月木楞地看着,谢如安自然而然探出手去,女子配合地与他十指相扣。
旁若无人的亲昵,似毒针刺进江映月心头。
女子却浑然不觉,只睁着一双猫眼儿似的眸子,笑道:“姐姐,我姓李,名紫鸢,姐姐可以叫我小紫,小鸢都可以。”
她没有行礼,言词中也没任何尊敬之意。
而谢如安看着李紫鸢的眼神尽是宠溺,“夫人莫要介意,鸢鸢思想新潮,讲究人人平等,不喜行礼,依我看,那些繁文缛节确实惹人生厌。”
谁人不知谢如安从前以端方守礼著称。
“既是人人平等,就不必唤我姐姐了……”江映月勾起一抹苦笑,话还没说完,就被李紫鸢打断。
“称呼没多大关系,主要是我和如安已有夫妻之实,你是他的第一任妻子,于情于理应该当你是长辈。”
云淡风轻的一句话,震得唏嘘声四起。
观望的家仆皆是目瞪口呆,未成亲,行苟且之事,那是伤风败俗,要浸猪笼的!
这女子哪有江映月半点端庄贤惠,温婉大方。
而江映月悬在喉头的心彻底碎了。
将才她甚至抱着一丝希翼,希望谢如安回府,是阻止她改嫁。
她再也无法佯装镇定,唇角浮现讥讽:“思想新潮就是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吗?”
谢如安面色骤变,倒是李紫鸢先踏出半步,义正言辞道,“姐姐说这话就过分了,我和如安情投意合,名节又不能当饭吃,我喜欢他就跟他在一起,有什么错?”
江映月一口气提不起,胸口堵得快要炸裂开来。
她身形晃了晃,在丫鬟的搀扶下站稳当,泪水已滑过了眼角,“是,勇气可嘉!”
这句话她咬得极重,再看谢如安欣赏李紫鸢的眼神,心痛无以复加,“夫君,我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