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如安也跟着帮腔,“母亲,鸢鸢所言不错,这几年鸢鸢扺掌小家中馈,效果很是不错。”
闻言,王氏眼睛一亮,若是能将掌家权交与谢如安,那她也用不着给江映月赔笑了!
她敛去眼中的算计,轻轻一笑,“映月啊,这几年你受累,如今有人为你分担,不如就试着让鸢鸢接手?”
江映月听不懂李紫鸢那些奇怪的用词,但大意了然。
他们这一家子,不就是想逼她让权吗?
她心中冷笑连连。
王氏放轻声调,“映月,你宽心,饶是鸢鸢替你分忧解难,母亲依旧视你亲生闺女般,断不会让你受了委屈。”
她在怕,怕江映月死攥着不松口。
却不曾料到,江映月缓步坐在左侧的官帽椅上,嘲弄地勾了勾嘴角,异常淡然道,“这有何难?不就是要账本,家印么?我给就是了。”
王氏老眼骤然亮堂,但很快掩饰去,装出一副疼惜模样,“你这孩子,通情达理的,谢家亏欠你的。”
江映月惘若未见,只吩咐柳书,“去将账目悉数搬来,一件不落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柳书欲言又止,怨怼地瞪了谢家众人一眼。
江映月端起茶盏,自顾自品茗,“去吧,休要多言。”
见她安之若素,谢如安非但没有心存感激,甚至轻叱道,“还算识趣,不怕告诉你,就算你不给,我有的是法子拿回产业,定国侯府容不得你造次。”
江映月微微颔首,视线落在他身上。
成婚前她见过几次谢如安,容貌自是无可挑剔,还带着股读书人的文雅之气,被称为“京中四少”,她才倾心相对。
如今见到了他的真面目,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,还屡次踩她底线!
江映月当然不会允许他折辱,只轻飘飘道“是啊,当初娶我进门时,为了我们家的银子,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江家,南祐朝举国皆知的富商。
当年国事吃紧,江家一己之力,承以南祐百万雄师的粮草,可谓是盖世之功。
故而,江映月虽说是从商女,却嫁入高门。
眼下卸驴杀磨,谁给他的脸!
谢如安被刺到痛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