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正欲发火,李紫鸢攀着他的肩,嘟哝安抚,“不就是几个臭钱吗,装什么大尾巴狼,本来觉得女人何必为难女人,现在我觉得你真是脸大!”
江映月直接气笑了,周身气息冷冽,“那你也要拿得出这些臭钱才好。”
一句话怼得李紫鸢握紧了粉拳。
恰时,柳书带着俩家仆,抬着箱子回来,闷闷道,“小姐,您执掌家印的八年里,账目全在这了。”
江映月抿了口茶,翘起红唇角,“看仔细了,今日后,侯府兴衰可就与我无干了。”
谢如安总觉着心里怪怪的,江映月嘴上不饶人,怎么行为如此乖顺?
他没去碰账本,反而是初来乍到的李紫鸢眼里毫无规条,懒散地凑近箱子前,示意家仆打开。
她随意拾起一本账目,却念得磕磕巴巴,“这什么,燕阙门,元新十二年,新月初一?”
江映月失笑,“莫非李姑娘不识字?”
李紫鸢嘁了一声,“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老古董,写的什么小篆繁体,歪歪扭扭的,又难写又难认!”
谢如安忍俊不禁,“不急,有的是时间,鸢鸢你慢慢看。”
他们浓情蜜意,江映月泰若自然。
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,李紫鸢总算看个大概,猝然,她狠狠将账本一摔,“这怎么可能,你是不是做阴阳账了,记到最后亏了八百两!”
此言一出,谢家母子瞠目结舌,肉眼可见地慌张。
王氏坐不住了,凑近前拿起了另一本,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“成衣铺亏三千多两?”
谢如安面如菜色,指着江映月斥问,“你耍什么花样。”
茶凉了。
江映月闲情逸致地捋着袖子的边,“这有什么稀奇的,莫不是谢大公子许久不回家都忘了,你们家的这些产业一直都是亏得,既然想我用嫁妆贴补,当然要还的。”
这时,谢家方如梦初醒。
终日打雁,被雁啄了眼。
他们机关算尽,江映月早就准备好了退路。
“映月啊,你都嫁进侯府了,就是谢家人,怎么还能分得这么清楚?当朝女子,谁不是夫唱妇随?”王氏捧着账本哆嗦。
一本账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