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嗜血的目光在小小的房间里转了一圈,定格在江映月身上。
女人的身影纤弱单薄,被谢如安掐住脖颈,隐约可见娇嫩的肌肤已经泛起青紫,看见他的目光里慌乱又委屈。
心脏犹如被人狠狠地拧了一下,他的眼神一痛一柔,陡然又是一狠,长腿冷冷一伸,直接把谢如安踹到了墙根底下,半天爬不起来!
接着他大步跨来,伸手将江映月搂进怀里,脱下绣着暗金云纹的大氅,披在她的肩头,大掌不停地安抚着她的头发,“别怕,我回来了。”
像是对待一件来之不易的奇珍异宝。
江映月喉头哽咽,谢如安回家短短几天,干得事虽一件比一件震撼,但显然,她还是低估了他!
她虽不是官家女子,却是京城首富独女,娇宠长大,还从未有人敢对她动手。
幸好,谢宴青……他回来了。
莫名地,刚刚还生出几分绝望的她,骤然多了些安全感。
李紫鸢微微挑眉,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幕,柳书急忙回神,警惕地挡在她面前,目光不善:这娼妇,不会连小侯爷也要抢吧!
见她如此,李紫鸢也不再自讨没趣,这才赶紧去扶墙角的谢如安。
谢如安非但不说谢,反而埋怨地瞪她一眼,“你怎么这么慢?”
李紫鸢咬着唇,“事情发生得太突然,我也懵了。”
见她垂着眸,一副羞愧的模样,谢如安心软下来,旋即又想到自己竟被人飞踢出去,心头火起,看向男人的背影:“你谁啊?这里是侯府,不是你撒野的地方!”
闻言,谢宴青终于向他投去视线。
他本就比谢如安高一个头,居高临下睥睨人的时候,散发着震慑人心的气场,尤其是此刻周身戾气萦绕,看谢如安的眼神,就像是看死人一样。
谢如安打了个寒颤,冲着门外大喊,“来人!把他给我轰出侯府!”
下人们鱼贯而入,可一见到是谢宴青,没人敢上前。
谢如安明显摸不着头脑,眼见着谢宴青扶着江映月坐好,动静之间,动静之间,衣摆挥动,龙纹腰牌露了出来。
分明是个人物。
他总觉得有几分熟悉,在哪见过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