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院里栖身。
通体晶莹,色如丹砂,映着夕阳的余晖落得满院生辉,光彩熠熠。
“这是南疆海边的宝物……”
京城不沿海,但血珊瑚在王孙贵族圈子里不算太罕见,只不过这品相和大小,确是极品。
哪怕江映月自幼见惯了好东西,也不由得有些惊叹。
她看着耀目的红色,忍不住又想到谢宴青方才的眼神,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东西。
他巡查一路公务繁忙,心心念念给自己带了这般举世难寻的礼物,又救了自己,她却偏偏在他心口捅了一刀。
江映月叹了口气,没有讲话,回到房间。
柳书紧跟其后走进来,“小姐,您为何不跟小侯爷说开?”
小姐的打算她早知道,又不是真对谢如安那草包有所留恋,干嘛非要跟小侯爷划清界限惹他误会伤心呢?
刚刚她也在场,谢小侯爷平日里刮骨疗伤都不见得会皱眉,可小姐让他以后唤自己嫂嫂的时候,小侯爷竟然险些站不稳。
他看小姐的眼神,连李紫鸢那娼妇都看得出来,难道小姐不明白小侯爷的心意?
江映月不愿去想谢宴青,理了理本就平整的裙角,语气平静,
“再过不了多久,我就和谢家人没有关系了,本就拿他当亲弟弟,何必多生事端?何况他如今位高权重,将来有皇上指婚,有的是王孙公主可以婚配,跟我拉扯,传出去好听?”
她若不曾嫁人,以江家的财力,自然般配。
但如今,她是二嫁女,嫁的还是他大哥。
不说她眼下无心男女情爱,单说这层关系,她若嫁给谢宴青,以后他在朝堂中如何自处?
柳书懂她心意,当即明白了,不禁心疼地看着江映月,
“小姐,错又不在你,当年是谢老侯爷去求娶的你!现如今是谢如安负了你!凭什么都是小姐吃亏?”
江映月苦笑一声,“谁让我当初眼瞎?说到底是我自己同意嫁给谢如安,罢了,不提往事,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里。”
这时门外有人敲门,一个沉稳的男子声音响起,
“大小姐,老爷来了家书。”
江映月精神一振,“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