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主院,青云阁。
谢如安一进门,就见李紫鸢收了包袱准备要走,不由得皱眉,“鸢鸢,你做什么?”
李紫鸢抬头看了他一眼,嘟嘴道,“你看不出来吗?我给你让位置啊,你不是要和你的夫人双宿双飞吗?”
她语气酸涩,眼角含泪,谢如安最受不了女子这般使小性子的模样,当即语气软了几分,
“你怀着身孕,要去哪里?”谢如安盯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,皱眉劝道,“今日之事,你确实有错在先……”
李紫鸢愤然起身,“谢如安,给她换药这事我是做错了,但这不是你们母子羞辱我的理由。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,这还不够?你母亲还说要赶我走。当初我就说过,我绝不做妾,你答应我,用平妻礼节娶我进侯府我才跟了你。早知道这样,我当初就不该跟你在一起。”
眼见谢如安虽然面露不舍,却没松口说保证不会让她做妾,李紫鸢越说越激动,咬唇道,“我清清白白身子给了你,侯府人人欺负我,连你也……我还不如一尸两命图个清净!”
她说着,真的起身要去撞柱。
谢如安抱住李紫鸢,见她浑身颤抖,也有几分心软,哄道,
“鸢鸢,这件事我不怪你,只是这么多年不在府里,这侯府如今成了江氏的天下,一切要从长计议。你先忍一忍,等我恢复侯爷身份,到时候必然让你做平妻。”
按照南祐律法,谢如安身为嫡长子,本该他继承爵位。
李紫鸢被谢如安搂在怀里,看似被安抚好了,但眼神闪烁中透着算计。
她倒不是多喜欢谢如安,但这侯府,的确是她现在能接触到的天花板了。
可是……一想到要向江映月卑躬屈膝,她就觉得比死都难受。
“夫君,”李紫鸢声音闷闷的,“那以后怎么办?我每次见到她都要点头哈腰的吗?”
谢如安亲亲她的长发,哄道,“怎么可能!你现在开始日日安心养胎,让江映月给我们当牛做马,你只负责享受,不是更好?”
听到这里,李紫鸢翘起唇角,轻哼一声,“那好吧。”
吱嘎一声,房门推开,王氏走了进来。
李紫鸢看到王氏,便一屁股坐到床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