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敢乱闯?”
其中一人倪了他一眼,“你个小白脸哪里来的?”
谢如安心里犯怵,但料想这几人不敢公然行凶,于是硬着头皮道,
“放肆!我是定国侯府长公子!”
那人嗤笑,“谢大公子八年前以身殉国了,京中谁人不知?更何况定国侯府现在当家的是谢二爷!去去去,别妨碍哥几个做事,晚了典当行关门,有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典当?
王氏两眼一黑,但是看这些人从揽月居出来,就知道是江映月的意思。
这丫头做事还真绝!
带头的男人正是方崇山,他虽然也是高大精壮,比起旁边几人穿着讲究些,对王氏道,
“老夫人,这钥匙您亲手交出来的,没错吧?若有疑问大可报官。”
王氏咬咬牙,哪里真能报官?
谢如安可不能现在去见官,要不回头闹大了传进皇帝耳朵里,那可就跟自己去御前解释是两码事了。
明明心里已经在滴血了,王氏还是得咬着牙,回头对谢如安道,
“瞧我这记性,是,我跟映月说的,这些年库房里东西太多,总不能都让她从嫁妆里出。”
谢如安看他们各个力大如牛,本就忌惮这些粗人,此刻王氏说了,他虽然仍有疑虑,还是借坡下驴了,
“既然如此,你们手脚轻些,动作快些。”
库房里物件不少,饶是这些壮汉手脚利落,搬完也花了大半个时辰。
门外装货的马车疾驶离去,转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库房,王氏觉得她的五脏六腑也被搬空了。
除了八年前收到谢如安死讯那次,她还没这么生不如死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