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映月眼神下意识落在他面前的饭菜上,分明一点未动。
王氏趁机把刚才那杯酒又递了过来,“映月啊,这酒,娘也跟你赔不是了,你好歹喝了这杯酒,原谅了我老婆子。”—
江映月微微蹙眉,举杯,一饮而尽。
见状,谢如安满脸期待,王氏喜不自胜。
喝完酒,江映月便借故要走,谢宴青不在场,她也不必太假意粉饰太平。
她实在懒得再理会这些人,跟这些人坐在一起,别说吃饭,是呼吸同一片空气都嫌倒胃口。
这样一来,宴席散了,虽然没能试探出谢宴青的意思,但谢如安还是踌躇满志。
他回到青云阁便叫了热水,沐浴焚香,心思已经飞到了揽月居里。
李紫鸢自觉刚刚被江映月奚落羞辱,早就憋了一肚子气,这会看他这般,不由得气笑了,
“你还真是迫不及待。”
谢如安意识到自己似乎表现得的确太过积极,不由得正色几分,刮了刮李紫鸢的鼻尖,“鸢鸢,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,可是如今我们要大局为重。难道我真舍得你低声下气做妾?”
这句话戳中李紫鸢心事,她虽然仍有些不情愿,也只能同意了。
谢如安来到揽月居门口,夜色已深,算着时辰差不多了,药效该发挥作用了。
他美滋滋地整理一下衣服,准备推开那道镶金雕花木门,动情道,“夫人,我来了……”
门没有像预想中那样轻易被推开,甚至纹丝不动。
谢如安微微一怔。
门内,江映月目光凉凉望着被她紧锁的门闩,神色了然又鄙夷。
她再傻,也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。
她午后找来庄亦舟商量产业更名的时候,已命人暗中监视青云阁那边一举一动,对于王氏母子的龌龊念头和无耻计划早早已知晓,也早就吃下了解药。
说来王氏还真是贼心不死。
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作了什么孽,竟然嫁到这种人家。
侯门朱户,用得尽是些龌龊手段!
门外,谢如安推门不开,又敲了几下,力道加重了几分。
揽月居的木门是特质的,比寻常大门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