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,谢如安迟疑了一瞬,焦灼不舍看了一眼木门,深深吸了口气,低声自语道,“反正打不开,还是爵位更重要。”
说完,转身随长风前往春华阁。
见他离开,江映月松了一口气,随后低头看了一眼谢宴青仍按在自己肩上的手,语气淡淡道,
“小叔,可以放开我了吗?”
谢宴青收了手,依旧逼视着她,“他说爵位更重要,你听了做何感想?”
江映月心道谁在乎了,只是看他执拗的眼神不禁暗自叹气,反问道,
“我才要问你在想什么,你真想把爵位让给你大哥?”
旁人不了解情况,可江映月这八年来是最清楚不过的,谢宴青的一身功勋,基本上跟定国侯府没什么关系,都是他自己用命换来的。
按他的性子,没有理由为他人做嫁衣。
男人对上她的视线,顿了顿,“你既说要一切回到原点,他总得有个配得上你的身份,不是么?”
他这般说着,心里也在忖度,要从江映月嘴里听到一句真话。
若是……她当真非君不嫁,那他绝不会允许她嫁一个碌碌无为的男人。
她本就该拥有这世间最好的一切!
江映月看着眼前男人极具侵略性的眼神,心里涌起一阵无奈。
谢宴青太执着了,到了近乎偏执疯魔的地步。
看他这架势,若自己一口咬定这辈子跟定谢如安,不知道谢宴青会干出什么事,但她也必须找个更有说服力的托辞,不能再纠缠下去。
心念电转,谢宴青炙热的气息落在她面颊上,染了一层红晕。
再这样下去,她的心会乱。
江映月抬眸,亦真亦假道,
“坦白说,我真的很生谢如安的气,他不值得托付一生,可是这桩婚事当初是皇帝赐婚,我既然是谢家媳妇,就不能轻易撕破脸。”
“所以你就委曲求全?准备让他享齐人之福?”
江映月皱眉,“我本不想说,但我有自己筹谋,只是请你替我守秘密。”
谢宴青冷笑道,“凭什么你认为我会帮你?”
语气听着冷血,但江映月却笑笑看着他,“你别耍脾气,我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