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如安被他眼神震慑,膝盖软了一下,他颤了颤身形,扶着窗边稳住了。
回过神来,又羞又恼。
羞于承认自己的恐惧,更恼怒这庶弟是想杀他不成?
当初分明他是在自己手里讨生活,事事要看自己眼色。
谢宴青将他的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尽收眼底,心里一阵轻蔑,忽然觉得这样的人,还配不上他动手,于是敛去些杀意,
“大哥表情变幻莫测,不如开门见山,你想要爵位?”
谢如安心里暗骂,爵位当然想要,可是谢宴青这样问了他哪说的出口?
干笑两声,“你我是兄弟,爵位在谁手里不都一样?”
门外长风听得见里间对话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他家小侯爷这哥哥真是拿不出手。
如果爵位真的在谁手里都一样,他巴巴地赶来要?
更别提这爵位是谢宴青真刀真枪换回来的。
揽月居那位没事吧?这么个寡廉鲜耻的懦夫能跟他家小侯爷比?
书房内,谢宴青一脸漠然,“大哥离家多年,记性大不如前了,我记得幼时你我关系不过尔尔。”
谢如安不料他说得这么直白,一阵心虚。
他的确从没关心过谢宴青,明知他吃不饱穿不暖也不曾过问,甚至看到周围人欺负他也从来都是冷眼旁观。
可是,谢宴青今时今日这样点破旧事,实在让他恼羞成怒。
但谢如安不敢发作,支支吾吾转移话题,“当年不懂事,可是如今你也身居高位。大哥只是觉得,你又有军权在身,又世袭爵位,只怕树大招风。”
谢宴青转身取了茶壶自斟自饮,“这么说,大哥有什么好主意?”
他一脸坦荡,衬得谢如安更卑微狼狈。
当年狗都不如的庶子,如今在他面前摆谱!
谢如安暗中咬咬牙,抬头笑道,“宴青,你拿官位,我拿爵位,这样就能分散注意力。你信我,当年大哥离家上战场,不也是听了你的意见?你那时候不是还说过,等大哥凯旋归来,必然美人在怀。”
他之所以先前胸有成竹觉得爵位能要回来,就是因为,他离家上战场就是谢宴青当时给出的主意,真要说起来,他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