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责任。
他此刻也是敲打谢宴青。
若他不肯归还爵位,他到时候就说当初都是谢宴青的主意!左右自己当不了定国侯,也得让全京城的人知道,是他这个庶弟抢了他这个嫡长子的爵位!
一双眼睛闪烁,半点看不出京城四少端方君子的模样。
谢宴青浑似不察,凉凉一笑,“那是我当年失言了,大哥虽然带着女人回来,可却不是凯旋而归。”
这绣花枕头的白皮书生,内里不过一个草包,倒是擅长撒泼耍赖,和他母亲一个样子。
当初以为他远走高飞,此生不会再见,没想到他居然回来,着实碍眼。
然而,谢宴青想起今夜和江映月的对话,不禁皱眉。
片刻后,他心意已决,沉声道,“无论如何,大哥既然回来,择日不如撞日,我们即刻入宫,禀明一切。”
谢如安闻言精神振奋,“当真?”
谢宴青低头看了这男人一眼,笑得没有温度,“嫡长子,不是么?”
世道向来不公。
有的人生来便有了一切,有的人苦心筹谋,仍然求而不得。
谢如安没听出他话里深意,回去收拾妥当了便跟着谢宴青一起上了马车入宫去了。
这一夜,很漫长。
翌日,江映月顶着眼底两片乌青去给王氏请安。
她挂心谢宴青伤势,一夜无眠。此刻未施粉黛,整个人有几分憔悴,就连和李紫鸢擦身而过,对方一脸怨恨也没注意到。
不过,便是真看到了,江映月也懒得理她。
王氏正在梳妆,她的小库房被搬空了,但妆奁盒里还有些头面首饰,她一边打量镜中自己,一边嫌弃那嬷嬷笨手笨脚,看见江映月来了,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,
“映月啊,接下来到底怎么办?家里没人做事,全都乱了,到时候岂不是叫外人看我们侯府的笑话吗?”
江映月颔首,“我昨日已经吩咐柳书,去把之前遣散的下人们都叫回来了。”
李紫鸢在一旁嗤笑,“怎么可能?之前婆婆摔倒了我也想过找几个之前用惯的下人回来,开双倍工资人家都不肯回来,该不会你财大气粗开三倍?”
她心里断定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