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拖长声音,看了李紫鸢一眼,随后移开视线,平视前方,“看见李姑娘拿着东西走进了揽月居,之后又空手出来。我远远跟着,发现李姑娘把这包东西放在了夫人的香案上,因为担心夫人吃亏,就收走随身放着,打算晚膳前再去禀报,不想后面就传老夫人丢了东西。”
他一席话说完,李紫鸢的脸阵阵发白,王氏更是红一阵白一阵,不知道用什么眼神去看江映月。
江映月看也不看王氏,“母亲,有什么话,等客人走了再说也不迟。”
她看似镇静,实则心里已经怒极,这李紫鸢三番四次要给她找不痛快,王氏更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,谢如安回来了她就要破镜重圆各归各位,谢如安下狱了她就让自己去照顾谢宴青。
若不是她一早盯着李紫鸢一举一动,如今日这般忙乱的光景,她躲得掉?
知道这家人无耻,不知道这么无耻!
真当她随意摆弄不成?
“管家,把李姑娘请到里间,吃的喝的不要少着她,不过要盘问清楚,为何要偷母亲的东西?又为何要放到我房间来蓄意栽赃?若是一个时辰内她不说,京兆尹衙门还没关门,送她过去,没准能和谢如安关一起。”
李紫鸢愤然反抗,“江映月!你真以为定国侯府你只手遮天了?”
江映月甚至懒得辩驳,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进府第一天起就与我不睦,栽赃我也不奇怪,有什么话和官府说去,带李姑娘走。”
南祐律法不算太严,但对偷窃一事极其看重,轻则鞭笞,重则斩手,不论轻重与否,都要留案底。
李紫鸢虽然是现代人穿越过来的,但这些年已经熟知此地规则,一听真要见官,整个人都慌了。
先前因为她不想向江映月低头,因此至今没有敬过茶,没名没分,甚至连外室也不算,若是有这重身份,去官府还能辩解说是妻妾之间争风吃醋。
更重要的是,谢如安不在,王氏也不怎么喜欢她,她现在是四面楚歌!
她咬牙,推开家丁,拉着王氏道,“母亲救救我,我拿那些东西,是想要去救夫君的,他在牢里定然受尽苦楚,我都是为了他!”
到这时候,她更是不愿意向江映月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