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家虽没有动手,但脸拉的老长,不像喜宴,倒像丧席。
唯二高兴得,只有得偿所愿的新郎新娘,那笑得,跟二傻子也差不离了。
宴席并不丰盛,甚至可以说寡淡。
结束时,来贺喜的亲友基本都黑着脸离开。
许晚春没能上桌,更没等来姥姥说的鸡腿,躲在厨房里胡乱填了肚子,便催促老娘离开。
许荷花安抚:“桃花儿先去找表哥表姐们玩一会儿,娘帮忙收拾好碗筷再走。”
养母已经忙一上午了,最过分的是,她居然没能上桌吃席,许晚春可不想母上大人继续给人免费使唤,尤其大舅妈还一副全世界都欠她的嘴脸:“我刚才听屯大爷说他问到谁家有小狗了。”
“真的?”闺女想养狗这事,许荷花一直惦记着,当下也顾不上收拾,转头找起许敬军。
许晚春拉着人往外:“大爷刚才走了,我们跟姥爷姥姥他们说一声就跟上去。”
这年头人吃饱都够呛,所以养猫狗的很少,担心被人捷足先登,许荷花当即脱了围裙,拉着闺女急急往外。
见状,胡秧苗立马皱眉:“他姑这就走了?”家里还乱七八糟没收拾咧。
许荷花头也不回:“大哥大嫂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瞅瞅你这妹子,多瞧不起人?有钱不借,亲侄儿成亲也只送两条枕巾,现在连搭把手都不乐意了把捡来的赔钱货当宝贝,还送去认字,认字能当饭吃?背地里谁不笑话她是个傻子?几年后怕又是个白眼狼”胡秧苗自觉被下了面子,越说越来气,手上的动作也摔摔打打起来。
许丰年蹲在门口抽旱烟,听着媳妇喋喋不休的抱怨,也不回话,只是心头酸酸,三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,怎么过的比他还好。
=
“屯大爷没说有小狗。”离开姥姥家后,许晚春立马承认错误:“我就是看不惯大舅妈的嘴脸,凭啥娘你又是随礼,又是帮忙,到最后连桌都上不了?”
说什么离婚不吉利?
娘都自觉没靠近新房,更没往新人跟前杵了,还不让上桌吃饭,太欺负人了:“下回遇到这样的,您干脆就别去了,他们既然说不吉利,干啥还请您过去?”
这是许荷花没料想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