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需他人教?”
叶良辰朗声道:“虎门岂会当真出犬子?爷爷一介布衣,参军从戎,冲锋陷阵,无往不利,一路高歌,列土分封,拜帅封王!”
“父亲隐姓埋名,投身军旅,从一介小兵做起,凭借赫赫战功,节节攀升。”
“兄长们个个文才武略,皆为人中翘楚,由此可见,叶家血脉之强!”
“而我身为叶家子孙,又岂会当真是那平庸之辈?纨绔之流?”
萧红绫如遭雷击,惊愕之余,不禁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,“可你……”
未等她说完,叶良辰便断然打断,“大嫂莫非是想说我以往的行径?”
萧红绫神情复杂,沉默不语。
叶良辰慨叹道:“古往今来,功高震主之人,又有哪个得到了善终?”
“父亲和兄长们以鲜血和生命印证了这句话!‘飞鸟尽、良弓藏,狡兔死、良狗烹。’不外乎如此也!”
“咱们这位皇帝啊,心思深,疑心重,太平本是将军定,不许将军见太平!”
萧红绫听后,心神一震,猛地抬头,像是第一次认识叶良辰似的。
良久,她缓缓开口:“所以你故意装作纨绔子弟,以此来迷惑世人?”
叶良辰苦笑着点头,“此乃无奈之举,爷爷功高盖主,父亲战功赫赫,兄长耀眼夺目,嫂嫂们个个家世显赫,背景不凡,换作我是皇帝,手底下有这么强大的家族,我也会寝食难安!”
“老虎之所以令人害怕,无非是它有锋利的爪牙,我叶家也是如此,只有一个废物继承人才能让皇帝心安!”
萧红绫目光伶俐地看着叶良辰,“这么说,你早料定了叶家的今日?”
叶良辰星眸微闭,点了点头。
萧红绫见状,身体踉跄,眼睛发红,撕心裂肺地吼道:“那你为何不提醒家中长辈?那可是你的父亲和兄长啊!”
叶良辰睁开眼,苦笑一声,“大嫂,你觉得连我都能明白的道理,父兄乃至爷爷会不明白?”
萧红绫顿时就被问住了。
叶良辰不等她做出反应,继续说道:“之所以这样,一方面,他们是在赌皇帝有颗海纳百川、有容乃大的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