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。”
“奶奶。”
“南奶奶好!”
众人见到她后,都恭敬地和她打招呼。
老太太微微颔首,随即拄着拐杖,从楼梯上下来。
在经过江于沚面前时,她停了下来:“江家小子,天色也不早了,你先回家去吧。”
“哦,好好好,确实也不早了,那我就先回去了!”江于沚也觉得自己再呆在这里有点不合适,跟南家人道别,又拍了拍南若微的肩膀,低声说了句:“我明天再来看你,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。”之后就离开了。
江于沚走后,南老太太走到南叙栀面前停下,拐杖的末端重重地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巨响。
“不稀罕待在南家,那你要到哪里去,去找瞿家那个臭小子吗!”
她身着一袭深紫色的绸缎长袍,衣襟上绣着精致的牡丹图案,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,虽然年岁已高,但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与风度依旧不减,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正直视着南叙栀。
饶是南叙栀是玄门中的天才符修,这来自年长者的压迫感还是让她心里发毛。
不等她回答,老太太便率先吩咐家里的佣人:“把大小姐带回房间去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她出来半步!”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要是谁再自作主张放人,别怪我不给她留情面!”后面这句话是对着南若微说的,是敲打,也是警告。
南若微湿润的眼眶又蓄满泪珠,但在老太太面前,她也不敢为自己辩解,只能咬着嘴唇一言不发。
南夫人华玉妍将南若微护在身后,为她辩解:“妈,这件事也不能怪微微,她向来顺着她姐姐,性子软弱得很。”
她边说边轻轻侧头,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南叙栀,那眼神复杂难辨,既有作为母亲的无奈,又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,仿佛南叙栀才是引诱南若微私自放走她的罪魁祸首。
南叙栀看着尽力维护着南若微还不忘踩自己一脚的母亲,心中忽然抽痛。
她知道,这是原主的情感在作祟,一个内心渴望得到父母的关爱的孩子,看到自己的父母处处偏袒另一个夺走自己十七年人生的女孩,而自己则像个插足别人幸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