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阔到的时候,周祈年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卡座上,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表演倒立拉屎了。
路阔走过去,淡淡瞥了他一眼:“怎么回事,一脸食屎了的表情。”
他幽幽转头。
不是食屎,是可能要倒立拉屎。
于是立刻挨上来,伸手勾住了路阔的脖子,一脸发狠道:“你小子老实交代!那天在你房里的女人是谁?你他妈不会真的搞出人命来,养了个私生子在外面吧!”
路阔被勒得脖子发紧,心里本来就烦,低低道了声:“滚。”
周祈年见状瞄了眼他的表情,松开了胳膊:“干嘛?你这一脸欲求不满的又是怎么回事?”
路阔没应声儿,从矮桌上摸了盒烟,抽了支叼到嘴上,整个人看起来颓然又倦怠。
如果这样都发觉不了反常,那这几十年兄弟就是白做了。
周祈年拿了只干净的杯子,给他倒了半杯酒,来来回回将身边人的神情打量了个遍。
然后惊觉,这表情他熟啊!
前不久隔壁邻居家的金毛失恋了,就是这表情,连他喂的三文鱼罐头都不吃了。
于是又道了声:“你这总不能是为情所困吧!那你可对不起前几天淮江娱乐新闻给你冠上的‘风流浪子’的头衔啊!”
这一声儿给路阔气笑了,夹着烟抽了一口,瞥了他一眼,又是一声:“滚蛋,没心情和你打诨。”
他来这儿也就是不想回去。
看见她那张脸,就忍不住生气,刚刚在车上他就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,明明那不是他的真实想法,但还是被她一句没想过一个月后留下来给激到了。
她说冷静,大概率是冷战。
几年前他就发现了,别看她平时柔柔弱弱的样子,不搭理人的时候你气得跳脚,她依旧能淡定自如地干自己的事情,当作没看见。
又倔又拧又轴,叫人恨得牙痒痒。
周祈年静下来,抿着唇,一脸有难言之隐的样子。
路阔扫了他一眼,直接一个烟盒砸了过去:“有屁放。”
须臾,他才憋出了一句:“你完了,你应该是再次坠入爱河了。”
褚云降早上醒来的时候,发现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