姨刚结束打扫,正打算走。
今天小朋友不在家,也用不着她在这看着。
闻声抬头看过来,而后笑着喊了声:“先生早。”
路阔见状顿了顿,又偏眸看了眼室内,问了声:“他们人呢?”
这个点还不到褚云降上班的时间,但按照她的作息习惯,现在应该是起床了。
阿姨闻言也回头看了眼,笑着说了声:“走了,太太说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站在玄关处的人连鞋都没脱,直接进了屋,快步走至主卧门口,拧开门把,视线扫了眼角落的梳妆台。
桌面空了,他的心倏地狠狠一沉,又走去了衣帽间。
里面属于她和褚禾易的衣服少了几件,没全部带走。
他顿了顿,赶紧掏出手机,刚刚被他关机了,这会儿还得开机。
摁在开机键上的拇指控制不住地颤抖。
几秒的开机页面闪过后,连信号格都还没记载完毕,他就急忙点进了拨号界面。
通讯录都没看,就慌张地摁了一串号码。
几声拨号声后,电话被接起。
“喂。”
低低地一声,带着一贯的柔和。
他没说话,听筒里静默了几秒,而后声音里带着点轻微的颤抖,问:“你去哪了?”
褚云降刚把褚禾易送去三七巷,何文秀一早就来收拾院子了,她来的时候已经收拾完了。
她这会儿正往巷口走,闻言回了声:“回家了,这周末我爸爸忌日。”
听筒里又静了几秒。
路阔还站在衣帽间的门口,一只手还握在门把上,过于用力的指尖捏到失血泛白。
“你继父家里?”他问。
嗓音中夹着些紧绷放松后的低哑。
褚云降也听出来了,轻轻叹了声:“不是,三七巷。”
回完,又是一阵静默,须臾,她再次开口,叫了他一声:“路阔。”
几秒后才听他应:“嗯。”
哑哑的一声。
她抿了抿唇,道了句:“我们都先冷静冷静。”
他的喉结滚了滚,低低问了声:“那你还回来吗?”
“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