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云降躺在床上挣扎,锁链卡得很近,坚硬的边缘卡磨着腕骨,表皮破溃,疼到钻心。
房间是隔音的,除了她挣扎时锁链碰撞床柱的脆响外,丝毫听不见外面的响动。
她扭头看了看周边的环境,很典型的情趣房,装修很大胆。
片刻后,她忽然有些泄气。
这地方根本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甚至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。
就在她绝望到打算放弃之时,门口忽然传来几声巨响。
她愣了愣,偏头看过去,整颗心都跟着紧绷了起来。
白姐在门口拖延了些时间,声称忘了拿房卡,叫随从去拿。
刚假模假样地吩咐完,身侧就忽然传来一声巨响。
身后跟过来的一帮姑娘被吓得大叫了起来。
路阔直接抬脚踹向了门锁,一脚后,金属门把断裂,电子警报器传来刺耳的鸣叫声。
紧跟着又是一脚,电子显示屏直接报废,尖锐的报警声戛然而止,实木的门板颤了颤。
接着又是两脚。
“嘭”的一声巨响,门板被暴力踹开,重重撞向了墙面,身后的人群又是一阵惊恐的叫声。
路阔快步往里冲,屋内寂静,他喊了声:“褚云降!”
褚云降愣怔了片刻,在熟悉的嗓音传入耳鼓的那一刻,她忽然感觉整个鼻腔和眼眶都是酸涩的,应答了声:“我在这。”
声音里兼着控制不知的哽咽和颤抖。
话音刚落,睡榻前的帘子被掀开,路阔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。
身上、脸上,溅满了血迹,双目微微发红,眸光担忧又惊恐。
她怔了怔,忽然感觉一股热流从眼角滑下。
路阔在看见她手脚上绑着的锁链后,忽然狠戾着神色对身后颤颤巍巍跟进来的白姐呵了声:“解开!”
白姐被这一声吼得颤了颤。
虽说在场子里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,但却是头一回碰见这种场面的。
这人就他妈是个疯子,逮着人往死了打,一丝顾虑都没有。
赶忙对身后的随从招了招手,一把小钥匙立马就递到了她手里,颤抖着上前挨个解开了锁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