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举动也让明眼人看出,王府就是一枚软柿子。
王爷离世不足两年,郡王就被人算计,丢了皇城司的职位,还让承恩侯府捡了漏。
这些年,陛下对郡王府不算亲近,却对姑夫人宠爱有加,还给郡王封了个闲职,郡王甚至因此沾沾自喜了许久。
但县主评价,若是陛下真想善待濮阳郡王府,当年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削了父亲的职位。陛下宠爱姑夫人,只是因为无需权衡。
从前,朝露不懂县主的意思,后来见多了后宅之事,便明白了。
在陛下眼中,郡王府就是一只讨喜的花瓶,悦目而无用。
可惜,偌大的郡王府,只有小姐一人看的明白。
……
雅室内。
“见过王爷。”
萧昀凌一入门,璇玑卫指挥佥事常旭便迎上前躬身行礼。
“免礼。”萧军抬手示意,“我昨日回京,见渡口在查私盐,京中发生何事了?”
常旭神色凝重,沉声回答:“回王爷,江准转运使季平安与那些胆大包天的西域商贾勾结,向金人贩卖私盐。东窗事发后,季平安自焚而死,留下一堆乱账。眼下,璇玑卫只查到他们不久后会在京中停靠两日,至于有没有人暗中接应,一概不知。”
萧昀凌冷笑一声:“自焚?倒是死得干净。可查到了,那些贩卖私盐的银两流向何处?”
常旭摇头:“不知。属下怀疑,那些银两的去向,极可能与朝中某些权贵有关。”
大梁开国近两百年,各个门阀世家兴衰起伏。总有些人不甘于寂寞,想要暗中搞事。
也不知,他们图谋什么。
萧昀凌沉吟片刻,问道:“税银一事,我故意给他们留了破绽,他们有没有找来”
“没有。”常旭摇头。
三个月前,欣贵人因家中送来的有毒的白银而流产。根据欣贵人家人的供词,这些白银是从薛家钱庄兑换的。
陛下震怒,又怕泄露了消息,只能命胞弟暗中彻查此事。
萧昀凌自诩行事谨慎,可那些人还是察觉到异常,下了狠手。
无奈之下,他只能伪造出有人带着证据潜逃入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