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正吃着馒头和咸菜,突然听到动静,齐齐扭头,就看到一位陌生又熟悉的女子款步走来。
“还吃?”阮眠霜冷笑,对着身后的护卫一挥手,一群人蜂拥而上,不由分说把人捆在架子上。
梦竹取出一把钥匙,打开地窖一侧的门,端出一个炭盆。
梦雪朝门内看去,就瞧见一墙的刑具摆得满满当当,双腿突然有些不稳,只能靠着墙撑着。
阮眠霜瞧着一人有些面熟,准备询问梦雪,此人是不是府中下人,却见梦雪面色惨白,无奈道:“受不了就先上去吧!”
“多谢小姐。”梦雪如蒙大赦,转身就往外跑。
梦竹还不忘叮嘱:“台阶高,小心点,别摔着。”
阮眠霜指着最左边的那人:“他应该不是郡王府的人吧?”
梦竹点头:“小姐,他是阮宅的家仆。他妹妹成婚时,您随了一份喜钱,还送了一只银镯子。”
闻言,那人身上带了怨气。
阮眠霜看着,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,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,玩着指甲盘问:“我给你妹妹添妆,你还对我有怨言了。”
“小人不敢。”那人低头不语,却听到淡漠得几乎没有人情味的声音阴森森地在地窖中回荡——
“不说?你应该知道后果。”
阮眠霜取出一把平底把式烙铁,放在炭火上烤着。
“听说,这铁块在肌肤上轻轻碰一下,就能闻见肉香。正好,晚膳的时辰快到了。”
她说的轻描淡写,就好像在讨论晚膳要吃什么。
那人身子一颤,握了握拳头,语气愤恨:“若不是你给了我妹妹银镯子,她也不会被夫家害死。”
阮眠霜一愣,女子遇人不淑,被丈夫害死,居然能怪到她送出了一只银镯子?
梦竹气的不轻,当即呵斥:“你怎么不怪自己没能查清那家人贪得无厌的品性,才害了你妹妹踩了火坑,被夫家害死?”
那人梗着脖子反驳:“我妹妹也在小姐院里做过洒扫,若小姐心善,为何不替我妹妹甄别?”
人在无语时真的会笑。
阮眠霜“呵呵”两声,眼皮都懒得抬,就拿起烙铁往人的腹部按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