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国公府。”
“好啊!”齐妙妙正想点菜,萍姐儿突然闯进来,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这个闯入者上。
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面,萍姐儿只觉得格格不入。她本想质问母亲为什么不陪她一起回去,只派了几个下人送她回汪府,但话到嘴边,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她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件没有上釉的瓷器,剥光了一切,被形形色色的人凝视着。那种眼神,似乎和女子在胭脂铺里挑选货品没什么区别。
一股强烈的憋屈压得萍姐儿喘不过气来,只能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:“啊——”
安氏被吵得捂住耳朵,觉得这外孙女太过无理了些。
察觉到母亲的怒气,齐云欢心中更是愧疚。昨日自己才害母亲晕了,今日又纵容萍姐儿放肆。母亲年事已高,哪里受得住?
念及此,她的脸色也沉了,难得重了语气:“汪箬萍,我平日教你的礼仪都放哪去了!”
簪缨世家的女人,自幼极为注重礼数。齐云欢虽然生性好动,年少时也凭礼节赢得长辈夸赞。
怎么她的女儿就这般——怎么教都学不明白!
萍姐儿看着这熟悉的姿态,内心生出几分麻木——母亲总是这样,时时刻刻都端着礼数。也是成日把礼数挂在嘴边的母亲,丝毫不念及家人情分,选择了和离。
真是虚伪!
她语带嘲讽:“母亲平日里不是最注重礼数吗?父亲刚刚去世,你为何都不去吊唁?难道你口中的礼数,只用于规训我这个女儿吗?”
“你怎么和长辈说话!”林氏只觉得萍姐儿被汪家养得太歪了,满脑子都是汪家利益,“夫妻和离,便意味着两家断了来往。你劝你母亲去汪家,是想让外界传出什么流言蜚语,坏了你母亲的名声吗?”
萍姐儿争辩:“我是想着维系两家人的体面。”
“不!”安氏发话,目光如炬地看着这小人儿,似乎能把她心里隐藏的那点小心思看穿了,“你只是为了汪家的颜面。”
云欢去汪家送前夫最后一程,在外界看来,国公府与汪家并未交恶,便不会做出落井下石之事。
汪家人知道此事是萍姐儿在其中牵线搭桥,即便萍姐儿寄养在国公府里,他们也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