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就对嫁人有了犹豫,如今被姨母之事刺激了,就把事情搬到台面上。
她拍了拍齐妙妙,安抚道:“我倒是有个主意。”
齐妙妙抬眸看向她,阮眠霜捋清顺序,道:“如今,大半个京城都知道国公府和汪家因姨母而不和,孙家定然知道,国公府的女子不好欺负。等我和濮阳郡王府的事情闹开,国公府再做出护犊子的模样,孙家定然更为忌惮,我们再放出些许风声,把那位表小姐和孙五捆绑在一起,人八成会被送走。届时,我们再帮这对有情人修成正果……”
话说得委婉,齐妙妙却明白了,这是在逼着那位表小姐兵行险着,和孙五私通啊!
安氏不太赞同:“若是孙家铁了心要送走表小姐,把孙五关起来,这事就不成了。”
阮眠霜也想到了这一点,却不觉得这有什么。
“只要那位表小姐和孙五都承认这件事,何须有证据。”
齐国公失笑:“孙五不是傻子,怎么会承认?”
齐妙妙捕捉到了关键,只要两人都承认,停止哭泣,道:“我隐约想到了法子让孙五承认。”
她取出药茶,递给齐国公,脸上带着愧色:“都忘了要紧事,祖父快把茶喝了吧。”
阮眠霜也取出八珍糕:“我也忘了正事。”
“都是有孝心的孩子。”安氏接过糕点,尝了一块,“料子扎实,芡实味正。哪儿买的?”
“自己做的。”
“有心了。”
安氏揉起眉心,刘院使说,按压这附近的穴位可以消散郁气。
阮眠霜主动上前按摩,顺便提了宅子的事。安氏应下。
齐国公疑惑:“为何要真的把宅子卖人?直接把地契给舒儿,让她找人把姓裴的轰走,岂不简单?”
“睹物思人。”安氏瞥了一眼脑子缺根筋的老伴,“以前,靖国公坐了你的榻,你就把榻劈了当柴烧,可怜了那上好的花梨木。”
齐妙妙给祖父揉着肩,八卦地眨了眨眼睛:“靖国公早离世了,祖父以前和靖国公有仇?”
“倒也不算大仇。”齐国公笑得苦涩,想到年轻时的荒唐事,一时间有些羞于启齿,只含糊道,“你父亲没能从军,和那老东西有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