隽如此发言,她今日就没法让陛下给裴隽定罪了,只能让对方先出出血!
“你虽无心,但濮阳郡王想要杀我也是因你而起。裴隽,我念在你我二人夫妻多年,暂不计较,只求陛下做主,允我和离。你将这些年的花销、晟平坊的宅子还给我,濮阳郡王把老宅的损失赔偿,此事就此了结。”
皇帝见阮眠霜松口了,果断顺着台阶下:“朕,准了。”他又看向濮阳郡王:“安阳和裴传胪的婚事,也就此作罢吧!”
裴隽瞬间脸色煞白。
若是几个月前,他或许不知,这些年花了多少银钱。
可在京中呆了近两个月,阮眠霜给他的银子,他都要精打细算地花,哪会不知,昔日花了多少?
这些银子,他可赔不起!
裴隽当即用一副“你负我”的眼神看着阮眠霜,对方却别过眼,不愿与他对视。
裴隽对自己还有几分旧情,阮眠霜不知。经此一事,她已明白,女人不能盼望男人的施舍,必须自己努力争,努力抢!
所以,这些年花费的银钱,她必须要回来。
阮眠霜忙道:“陛下,臣女想在御书房内校对账目,以免外人诟病,说我讹诈他人。”
萧昀凌头一次见到阮眠霜这般急切的模样,好似生怕别人不还钱,只觉得有趣。他帮腔:“欠了多少,本王帮你讨回来。”
裴隽忙道:“眠霜,你又不是不知我家中情况,我哪有银钱偿还?你恨我也好,怨我也罢,我家中还有祖母需要赡养,妹妹尚未出嫁,你可否准许我打下欠条?”
阮眠霜还未发话,一直不做声的淑妃突然道:“此事都怪我这不成器的兄长惹下的,补偿之事,也应当由濮阳王一力承担。”
这家伙怎么这般好命?陛下都解除了安阳县主和他的婚约了,淑妃还主动帮他还债!
阮眠霜剜了一眼裴隽,毕恭毕敬地回话:“既然娘娘发话了,臣女就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她现在动不得裴隽,等庶吉士之事了结,还动不得?
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银子拿回来。
“我给裴隽请了锦城最好的夫子教导他三年,花费八十两银子,一匹上等云锦,三斤武夷岩茶。四年前,裴隽考上秀才,去府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