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生父亏待于她,她就与其老死不相往来,怎么可能放任独子不顾妻子的感受,与暨阳伯往来?
所以,林氏定然不知此事。
偏偏齐国公又知道此事,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。
这冒牌货,似乎和传闻中的花花公子不太像啊!
阮朔若有所思,夹起棋盘上的一枚白棋,反复摩挲着。
半晌,他放下棋子,问:“老贤,你可知季平安当上江淮转运使走的是谁的门路?”
“吏部尚书,余乾清。”齐国公毕竟当了六年的漕运总督,对这些人的来路还算了解。
阮朔追问:“余乾清和贺章、黎鸿钰有没有关系?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阮眠霜一时插不上话,她对京中势力知之甚少,只能心里暗道,明日就让梦兰完善这边的情报网。
见书房没了声音,阮眠霜索性把话题转了回去:“外祖父,虽说我的婢女说大表哥和姜姨娘长得像,您也应当派人查验。”
“也是。”齐贤心里仍然抱有一丝侥幸,长孙虽然不着调,但对长辈也算孝顺,也不怎么闯祸,比别家的纨绔子弟好太多。
就算真的身份有问题,他也舍不得苛责这个孩子。
齐国公唤来管事:“你把常裕和林氏带过来,我有话要说。”
阮眠霜补了一句:“你顺带把我的婢女梦昔喊来。”
管事连连答应。
等人退下,书房陡然压抑了。
良久,阮朔问道:“若此事真的如眠霜所言,你该如何?”
齐贤不知如何回答。
把事情公之于众,让一个病秧子当国公府的嫡长孙?
这岂不是丢尽了国公府的颜面!
更何况,齐常益的岳家还是暨阳伯府,他们可不是一群善茬。
若装作不知,这对常裕未免过于不公。身为嫡子,被当做庶子养了多年,如今真相大白,还要他受委屈,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?
阮眠霜知道外祖父心里难受,毕竟大表哥是他们从小宠大的,就算知道他是冒牌货,心里的感情也无法割舍,可有些事,必须有个决断!
她劝道:“外祖父,一屋不扫,何以扫天下?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