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克制。
齐云舒出门,阮眠霜想起,安阳县主把萍姐儿送来了,不由想起今早祖母说的话。
难道,安阳县主和裴隽之间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?
不如,先从萍姐儿那儿探听一下安阳县主的品性。
思索着,阮眠霜道:“舅舅,萍姐儿的厢房在哪儿?”
听到萍姐儿,齐云霁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。
这丫头,年纪不大,两面三刀。
早上还嫌弃母亲不懂体面,死活不愿意回国公府。和汪明在东市走了几步路,又觉得父亲太丢脸了,还对外人说“思念外祖母”。
若真的思念外祖母,早晨听到外祖母昏死的消息,为什么不回来看一眼?现在倒是假惺惺地演起来了。
林氏也不喜欢这种心机深沉、满嘴谎言的孩子,但萍姐儿年岁小,说不定还有改过的机会,不好一杆子打死,脸上就没表现出来。
她唤来檀芸:“带表小姐去萍姐儿的厢房。”
“喏。”
穿过花园,转过回廊,在东边温房的右侧,檀芸停下。
“表小姐就住这儿。”
阮眠霜送出一块碎银,檀芸笑着接过,心里夸赞小姐阔绰。
院子里,萍姐儿拘谨地坐着,手上捧着一卷书,但不知道有没有看进去。从远处看去,她似乎两眼空空,手上的书也很久没有翻过了。
阮眠霜上前,柔声询问:“表妹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?需不需要添置些用品?”
萍姐儿扫了阮眠霜一眼,心道,明明都是表小姐,这人凭什么一副主人家的做派?就因为她是承恩侯府的嫡大小姐吗?
心里顿时生出一丝不甘,因为年纪小,不懂掩饰,语气自然而然地带着几分气:“表姐这话说的不对,如今我寄人篱下,若是说住的不习惯,岂不是让舅母难堪了?”
好歹毒的心思!
阮眠霜只是客套地关心几句,这孩子就想扣帽子。
不愧是汪家的种。
坏得如出一辙。
但嘴上却说:“舅母宽慈,不会计较这些事。”
萍姐儿扭过头,不理人了,连母亲和外祖母的病情都不关心。
阮眠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