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马吊牌。和表妹们玩,她可以适当放水,让大家开心。
马吊牌比诗牌有趣,姑娘们压了点彩头,越打越兴起。打了两个多时辰,阮眠霜浅浅赚了十两碎银。
姑娘们还想着再打,嬷嬷却说,晚膳的时辰到了。
“这么快!”齐妙妙依依不舍地放下牌子,开始整理仪容。
齐婷雪也颇为遗憾,她再打一把就能把银钱赚回本了。
阮眠霜倒没什么感触,只起身抚平衣角的褶皱。她本就藏拙和表妹们玩,出牌时没有抓耳挠腮地思考,一根头发丝都没乱。
等姑娘们赶到席上时,齐贤正在向安氏和幺女吹嘘,今日在御书房如何批斗汪直,给闺女出气。
至于汪明暴毙……
人又不是国公府杀的,死了也是国公府占理。
最后,汪直被罚俸半年。
齐贤嚷嚷:“要不是陛下念他有着丧子之痛,哪会罚得这般轻!”
安氏劝道:“得饶人处且饶人。欢儿能平安归来,已是佛祖保佑,你我更要广结善缘。”
齐云舒在一旁附和:“是啊!清婉失踪后,我日日向佛祖祈祷,这才等到她归家。”
齐贤没接话,心里头隐隐认可了安氏的说辞。
若不是阮眠霜被侯府找回,多年端午不曾归宁的大女儿也不会带着外孙女前来探望,国公府更不会发现汪家的异常。若是晚几个月,说不定他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佛祖确实有些灵性。
他岔开话:“老大呢?”
管事回答:“世子爷去东市给您买酒了,过会儿回来。”
齐贤看了眼天色,已经是晚膳的时辰了,不愿孩子们挨饿,索性提前开席了。
端上第五盘菜肴时,齐云霁刚好回府,身边还跟着嫡子齐常益。
阮眠霜头一次见到这位表哥,听檀芸说,这位表哥比舅舅年少时更荒唐,就是酒囊饭袋一个,林氏没少为这个儿子头疼。
齐云欢回府后,林氏开始庆幸自己儿子是酒囊饭袋,若像丈夫一样天生神力,又没丈夫的脑子,一时上头把正妻打了就罪过了。
——昨日听林氏这般说话,阮眠霜被逗笑了。
不过,听府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