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降见主人跑了,忙提着灯笼在后面追。
齐云霁全然没想到,事情会演变成这样,他颤声问:“父亲,我能见一见常益吗?”
他现在真的怀疑,常益不是服毒自尽,而是父亲……
齐国公淡淡道:“入殓师未到,常益遗容有损,不宜见人。你先让府医给林氏瞧病吧!”
他挥了挥手,示意所有人离开。
齐妙妙先前一直插不上话,见祖父赶人,忙冲上前:“祖父,哥哥他服了什么毒?没有解药吗?”
“我也不知他服了什么毒,我见到他时,他已七窍流血。”齐国公用手指指了指耳朵,努力用平静地语气说着,但气息的不稳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忍。
阮眠霜怕这些人误事,忙忽悠大伯和表妹:“眼下不是谈论表哥离世的时候。私盐一事,兹事体大,你们切莫让消息泄露,若是让暨阳伯发现了端倪,必定会打草惊蛇。我们要从私盐之事中脱身,就要防着他们,更不能被他们鱼死网破!如今舅母昏迷不醒,你们更要办妥此事。”
齐妙妙点头保证:“好。”
阮眠霜上前,从袖中取出两只瓷瓶递给齐国公。
“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,祖父定然思绪混乱。我曾从游医处取得一方子,可调理此病症。”阮眠霜看向外祖父,意有所指道,“这系着红绸的瓷瓶里装的是安眠丸,系着绿绸的是醒神丸,隔一日用一次。”
“有心了。”齐国公收下瓷瓶,疲惫地挥手逐客,“快散了。”
众人这才迷迷糊糊地离去。
等人退了,齐国公挪动了书房博古架上的一只花瓶,转动花瓶下方掩住的机关。博古架缓缓挪开,露出下方掩藏的黑黢黢的洞。齐国公拿起一支蜡烛,沿着台阶往下走。
很快,他就到了暗室。
“祖父,”齐常益放下手上拨打的算盘,走上前,“表妹下午提到的假死丹送来了吗?”
“给了。”齐国公把瓷瓶交给齐常益,叮嘱道,“你服下系红绸的瓷瓶里的丹药后,会陷入沉睡,最多睡两日,就要服用系绿绸的瓷瓶里的解药,醒来用餐。”
“劳烦祖父在这两日,按照我的身形,去找一个刚死之人了。”
齐常益和暨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