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大逆不道之事!
柴广进和常旭不敢吱声。
天子脚下,发生这种荒唐事,他们也有失职之罪。
“传,太傅薛彦入宫。”
苏公公:“嗻。”
他前脚刚离开,季福佑就把人拦下了,上前禀告:“陛下,薛太傅在宫门外等候多时。”
皇帝的目光爆发出危险的光,又恢复了平静,他强压着怒气,冷声吩咐季福佑:“宣他进来!”
季福佑退出去,他又吩咐柴广进和常旭:“暨阳伯府,抄家。暨阳伯打入天牢,候审。漕运总督贺章,先免官调查。”
“是。”柴广进和常旭行礼,齐齐转身离开。
走到半路,两人看到薛彦,微微点头,快步离开。
见此,薛彦哪会猜不到陛下对薛家的态度。刚迈过了御书房的门槛,薛彦就跪了下来:“臣有罪。”
皇帝坐在桌案后面,看着薛彦,沉默了好久。薛太傅,曾为萧家立下汗马功劳,若不是牵扯到私盐,他也不想惩罚薛家。
更何况,那扑朔迷离的税银案,背后似乎也有薛家的影子。
权衡利弊,他必须严惩薛家,扒他们一层皮。
但现在看来,似乎是不行了。
只是不知道,薛彦要如何辩解。
“爱卿何罪之有啊!”皇帝声音很平淡,平淡的似乎猜到了一切。
薛彦跪在地上没敢抬头,浑浊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韵味,语气也有些沧桑:“臣教子无方,教出个蠢笨的儿子,被人设计,让下人转买了几袋东西,谁知那袋子里装的是私盐。”
皇帝听后,不发一言,就坐在那里沉默着。沉默良久,看到薛彦额头上都冒了冷汗,皇帝才慢悠悠道:“太傅,你们这次牵涉的数量太大,是抄家流放的大罪。”
抄家流放,这四个字,皇帝刻意加重了语气。
薛彦叩头:“臣知道。臣已将逆子绑了,人在宫外,请陛下发落。”
好一个薛家。
好一出弃卒保车!
真当他是瞎子吗?
皇帝的声音冷了几分:“太傅是想用一个儿子的性命来保住薛氏一族的荣华富贵吗?”
话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