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娘知道裴隽是那种人……”
“娘,别说了,都过去了。”阮眠霜挑拣着开心事和燕氏讲,讲到她讹了别人一大笔钱时,燕氏也破涕为笑,点着女儿的头,“你呀!”
“这是你最爱吃的桂花糖,你爹在东市尝了好几家,才挑到最接近你喜欢的这款。”燕氏取出油纸包着的糖块,递给阮眠霜。
“老爷,夫人,一路风尘,先跨过这火盆去去晦气。”梦兰指着地上的火盆,夫妻俩忙抱着孩子跨火盆。
“对了,忘了和你说,我在江南收养了一个女孩,她父母双亡,被大伯卖给了牙子。”说话时,燕氏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阮眠霜的神色,生怕她不高兴。
阮眠霜一直担心,养父母因为侯府的缘故,不愿与她亲近。弟弟年岁小,无法照顾父母,如今多了一个干妹妹,她倒也宽心了。
阮眠霜笑道:“妹妹可是坐在马车上?快下来,让姐姐瞧瞧。”
“阿姐?”扎双螺髻的少女从马车探出头,急忙下车,发间木簪雕着歪歪扭扭的桃花。
阮眠霜目光凝在少女指尖,那上面密布着被绣针戳破的旧痕,显然在家中受了不小的搓磨。
“都过去了!”阮眠霜心疼地握住干妹妹的手,多秀气的女孩,却被狼心狗肺的亲戚卖给了牙子。
阮妙文忽然捧来个脱漆木匣,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二十方绣帕——从歪斜的竹叶到灵动的锦鲤,每方右下角都绣着“霜”字。
“姐姐,妹妹初来乍到,不知要给姐姐送什么礼物,索性自己绣了一些帕子,姐姐莫要嫌弃。”阮妙文的指尖闪着微光,那些针孔在这一刻格外刺目。
阮眠霜取下辛夷花样式的发簪,亲手给妹妹插上:“和你真配。”
侯府门口传来环佩叮当,齐云舒带着两个婆子迎出来,一见面,就对两人行了万福礼:“恩公。”
蝉鸣撕开五月溽暑,侯府门前的石狮正映着刺目白光,腕间三对翡翠镯子磕在青玉禁步上叮当作响。
阮玉堂和燕氏慌忙要跪,却被齐云舒亲自搀住。燕氏不自觉地攥着荷包,里头裹着眠霜幼时的桃木平安锁——锁芯还存着当年当掉的银丁香。
侯夫人将洒金笺塞进燕氏温润的掌心:“这是京郊五十亩良田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