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在服饰一角,摆放着几个小巧的瓷瓶和木盒。
瓷瓶上写着小小标签。
大多是些金疮药安神丸等等。
看样子阿月她们这个“医女馆”,似是真开起来了。
姜芜搬起木箱,正要往屋里走,后头书童赶忙又道:“哦对了六师姐,还有一事,方才你睡着时,有个小姑娘又来了,手中拿着信,看起来挺急的,您要不要……”
姜芜脚步一顿,转头,欲言又止。
最后还是没忍住:“要紧事下回能不能提前说?”
-
玉女堂正门堂大院里。
几个姑娘着素色长裙,腰间分别系一条淡青色丝带,长发随意挽起,正将竹筛上的药收起。
晚冬寒风裹着药香,飘散出玉女堂的垂花门。
最靠近大门的外道,“医者仁心”牌匾旁边,阿月正俯身为一位佝偻老者包扎伤口。
她温声细语地叮嘱道:“老丈切记,三日不可沾水,小圆,去拿创伤膏来”
话音未落,院中捣药的铜钵突然震颤着飞起,药杵当啷坠地。
正要跑去拿药的半大女童吓得一颤,惊恐地钻进阿月怀中:“姐姐!他们来了!他们又来了!”
阿月神色蓦地一凝。
只见三个绛衣修士踏着翻涌的灵雾破门而入,为首者衣襟半敞,腰间悬着的合欢铃叮当作响。
“都说玉女堂藏着这世间最水灵的医女。”
那修士倏忽凑近,指尖勾住阿月腰间丝绦,嗅着沾染药香的穗子嗤笑,“小娘子们何苦伺候这些腌臜凡人?即便没有灵根又如何,与我等合欢共修,自有你们成仙之道!”
大院中,七八个收药的姑娘抄起铜秤药碾,却被绛衣广袖卷起的罡风掀翻在地。
其中一姑娘双目通红,咬着牙怒斥道:“你们这群不要脸的登徒子!滚!滚出去!”
然而在几个修士跟前,她们的挣扎无异于蝼蚁。
不仅伤不了他们,甚至有些滑稽。
为首那修士仍嬉笑道:“悬壶济世有何用?你们本就是玉女堂的,伺候过的男人,应当比我们吃过的饭还多,如今装得这么高洁清纯又有何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