添了道结痂的划痕。
“好,好好,先挂了。”
嘟嘟嘟——
“张主任说最好去省立医院再查查。”
父亲从皮夹层抽出医保卡,夹着的火车票存根显示某日始发站是安城,
“下周我还要去郑城出差”
随后,父子二人寒暄了一阵过后,父亲就开车离开了。
“再见。”
林此默望着车影,在原地愣了愣。
他父母就是这样,很忙,但不知道在忙什么。
接着,林此默按照地点来到了一处小区。
在这里,他看到了他初中辍学的表弟。
“野叔让我接一下你,安排一下住房。”
不过显然,对方的社会经验比他强多了。
“那个老小区为什么不住了,物业部挺好的呀。”
“那忒破。”
表弟说道,
“你不是昏迷了吗,野叔担心你住不舒服。
换了还有,这小区去年刚通的大道,比老家属院方便多了。”
表弟单手拎着行李箱上三楼,钥匙串在指尖转得哗啦响。
他后颈还留着褪色的火焰纹身贴,牛仔夹克袖口磨出毛边,身上有股淡淡的机油味。
林此默跟着他穿过堆着泡沫箱的楼道,看他在304门前蹲下:
“锁眼有点锈,得往上提着拧。”
说着,从裤兜摸出管凡士林,熟练地抹在钥匙齿上。
“野叔说,这屋朝南”
表弟踹开卡住的防盗门,阳光从蓝格子窗帘漏进来,照着茶几上冒着热气的包子。
“诶呦,你会的不少啊。”
“嘿,过奖。”
“哦,对,物业给换了新纱窗,厨房下水道刚通过。”
“行。”
林此默要过门框时,忽然听到什么东西掉了,而表弟则“啧啧”道:
“当心你那些书。”
他指间有道新鲜的焊疤,食指缠着创可贴,
“卧室衣柜加了隔板,你那些试卷盒都能立着放。“
两人搬行李时,表弟总能在林此默伸手前把重物接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