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这安陆的安危总是要落到你的肩上,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安危至于别人的身上,哪怕……是我。”
朱厚熜的嘴巴慢慢地张开,似乎没料到沈昱说的话居然会这么重,自己今年才十三岁,还是在学习的年纪,难道就要承担这么重的担子不成?
一想到这,朱厚熜显得有些着急,语无伦次道:“昱哥儿你怎么说这样的话?难道你……打算离开安陆?”
“这倒不是。”沈昱摇了摇头,终于下定决心轻声道:“前几天我跟王妃见过一次面,王妃答应只要我能拿到这此案首,就会把永福郡主嫁给我,所以我已经下定决心放弃继续科举的想法了,自然就不用离开安陆。”
“是吗?”朱厚熜顿时一喜,连忙道:“这可是件大喜事,我这就告诉姐姐去。”
“慢着。”沈昱连忙拉朱厚熜,苦笑道:“案首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考中的,还是等有了准确的消息之后,再通知郡主不迟,就是听王妃的意思,郡主成亲是给王爷冲亲,怕是准备会仓促些,难免怠慢了郡主。”
“这有什么。”朱厚熜摇了摇头,轻声道:“要是姐姐知道这件事不知道该有多高兴,要是父王的病真的能治愈,就更好了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朱厚熜脸上的表情愈发的低沉,似乎自己也意识到就连京城里的御医都已经没有治疗的办法,兴王还能挺多久。
又嘱咐了朱厚熜几句,沈昱这才离开大殿,回到自己的房间,早早便睡了下。
天还没亮时,沈昱便跟沈鹤出了王府,到贡院外时却发现周围的人又少了许多,就算那些早到的人也多是几个人凑到一起,很少有交头接耳的声音发出,似乎前几天舞弊的阴影还萦绕在大家头顶,生怕一不小心也被抓了起来。
果然,这一次再也没有见到计清名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,不过计家想杀自己的事情,沈昱却记在心底,自己虽不是什么好事之人,但人家都要杀自己了,要是自己还没有反应,岂不是活得太窝囊了些。
黎明之前,贡院的大门终于再次打开,这一次的搜查明显比前两次严格了许多,就连沈昱考篮中的干粮都被人给掰开,生怕里面会藏纸条似的。
等好沈昱好不容易挨过了搜身之后,天色也渐渐发白,大概已经能看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