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发出声音,就有一对干枯腐烂的手爪子从后面扒住他的嘴角两边使劲向下拉扯,一家伙就把下巴给拉掉了。
哗哗的鲜血将大襟染得通红。
我激灵一下,挺身坐了起来。
眼前一片漆黑。
清晰的喧哗声自窗外传来,屋内一片暗红。
那是楼下对面超市的霓虹灯光,要一直亮到晚上十点才会关掉。
现在这个住处是老乔发迹前住的地方,只有三十五平,但胜在位置便利,下楼就有超市、菜场、小馆子。
我定了定神,发觉自己依旧在床上,浑身上下大汗淋漓。
所以,刚才是做了一个梦中梦!
想到梦里最后许先生脑袋掉落的景象,我莫名觉得心中不安。
抬手抹了把冷汗,拿起枕边的手机,想要打给许先生,但转念一想,不过是做了个噩梦就大惊小怪地打扰人家,会不会让人觉得我这人心理承受能力不行,刚到手的好活儿可就吹了。
这么一想,我就又把手机放下了,起身下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。
凉水这么一激,心情好多了,可一抬头,就见镜子里面一张烂得流脓掉渣的老脸直勾勾地瞪着我。
我吓得连退了几步,再抬头往镜子里看去。
d,还在,而且比之前更清晰了,以至于整个镜子都好像变成了一道小门,老太随时都可以爬出来一般。
手腕再次剧烈的疼起来。
我小心翼翼地退出卫生间,把门关好,拿起外衣和手机,拔腿跑出房间。
一口气跑到楼下,在路边的烧烤摊旁停下来。
这当口正是上人的时候,十几张桌子坐得满满当当,烤串的焦香味儿弥散空中,耳旁满满都是喧杂的吵闹人声。
这人间烟火味儿让我心头稍安,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给许先生拨了过去。
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。
许先生的声音有些迟钝,似乎还没有睡醒。
我赶忙把刚才的事情讲了,许先生沉默了好一夫儿,才慢吞吞地说:“那你过来吧。”
声音有点含糊,带着些许回响,似乎在一个非常空洞的地方。
只说了这么一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