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坐了过去。
她掏出一块雪白的手绢,抬手去按向我的额头。
我下意识想躲,却听她低声说了句“别动”,语气虽不严厉,但却自有一股子令人无法违抗的意志,我当时就不敢动了。
祝春晓拿着手绢擦了擦我的额头,擦完额头把手绢拿到近前细看了看,又接着擦脖子,擦完脖子看一看,再去擦我的两只手。
近在咫尺,幽香暗绕,我紧张得心里怦怦直跳,身子僵硬无比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正紧张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,她总算停止了擦拭,将那手绢在我面前抖开。
一看手绢,我突然反应过来。
还真有件事情忘记告诉祝春晓了。
雪白的手绢上布满斑斑黄迹。
还带着股腥臭味道。
这是擦完我左手的后果。
在正常的视线里,我的左手完好无损。
可是在噩梦里,在似是而非的幻觉里,不仅仅是左手,连整个胳膊,甚至左半边身子都已经严重腐烂。
我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祝春晓,唯独这件事情却是忘记了。
更让我暗暗心惊的是,甚至就刚才仔细回想的时候,我也没有想起要说这件事情。
可事实上,这事儿对我这么重要,我怎么可能忘记不说呢?
我便赶忙将身上的变化细细地说了一遍。
祝春晓听我说完之后,让我把上衣脱了,拿着手绢在我身上擦拭。
每擦一下,都会在手绢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暗黄色印迹。
只有擦心口位置和右胳膊的时候,才没有变化。
我看得心惊肉跳之余,却又不明所以,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祝春晓,期待她的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