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弄明白前因后果才行。要不你先把灯拿回去,等一等?”
“额等不得了!”老农一拍茶几,猛得站了起来,就打算耍横。
他这一下动作太大,撞得沙发微动,靠在沙发扶手上的环首刀咣当一下倒在地上,包着刀的布皮散开,露出刀柄。
老农看着刀柄神情就是一滞。
我慢慢弯腰,把刀捡起来,重新包好,冲着老农笑了笑。
老农又坐回到沙发上,闷声闷气地道:“叶老板原来是天师,却在这里耍额个乡下人。既然天师发话,那额就再等等。”
我好声好气地说:“老叔,这事儿不管怎么样,我会给你个交待,只是不是现在。”
老农变得好说话了,“额信,只要能救额儿,天师尽管开口吩咐。这灯额拿回去也没用处,就放在您这里了。额回家等您信儿。”
把老农送走,丁瞎子迫不及待地进了会客室,“小叶,这老头拿的啥宝货,还神神叨叨的不外人看。”
我指了指桌上的油灯,又把环首刀的刀柄亮出来,“丁老,认得这个吗?”
丁瞎子刚戴好手套,正掏放大镜呢,听我问便瞟了一眼,然后哎哟了一声,顾不得油灯,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刀柄,“这不是许天师的镇魇刀吗?怎么到你手里了。这东西有讲究的,不是物主许可,乱拿要出事儿的,你可小心着点。”
“许树森的师傅把这刀送给我了。刚才那老头想要迫我办乔老板答应他的事儿,结果看到这刀柄立马就萎了,这刀很厉害吗?”
丁瞎子笑道:“这刀是死物有啥厉害的,真正厉害的是用这刀的人。许树森是净宝天师嘛,做盗墓这行当的,有三种人不能惹,净宝、掌眼和拆家。尤其是净宝天师,再狠辣的盗墓贼也不敢招惹。惹了掌眼最多被作扣卖不上价,惹了拆家最多发出来的东西没门路往外走,可惹了净宝天师,一旦招噩中邪,那就只能等死了。坑口阴气重,哪有不存邪噩的?这老头准是个积年老贼,越是下的坑多,越对净宝天师敬畏得厉害。怎么你见过许树森的师傅了?听说是个厉害人物,北方净宝第一人,本事高,要价也贵,我记得龙京的大拆家郭得禄十年前摊上事儿请那位出了次手,拿了这个数!”
伸出巴掌比划了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