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亦川表面冷着脸说话,内心却疯狂os:来了来了,出门了,又要端高冷架子装x了,我衣领是不是歪了?刚才传送有没有把发冠震斜?
守门弟子甲os:?晏大仙尊,我还想问问您老突然大驾光临是有啥事呢!
守门弟子乙os:这高冷仙尊怎么突然来了,还是自己一个人,宗主也没通知我们啊。
守门弟子丙os:等等,他腰带是不是系歪了?
守门弟子丁os:啊啊啊啊啊,仙尊好帅!
守门弟子戊os:仙尊你好香。
当然了,这些话他们都只敢在心里说。
“那个……您这边请。”领头弟子行出迎宾礼,手势标准的能直接去五星酒店上岗,面上还堆起了十二分假笑,“您是有什么事要找我们宗主吗?”
宗门结界“啵”的一声秒开,殷勤程度堪比海底捞帮忙倒饮料的小姐姐。
晏亦川盯着对方45°躬身的角度,恍惚间仿佛看见机场贵宾厅的引导员。
正当他准备移开视线时,余光一瞥,他发誓他看见某弟子袖中突然掉出半块啃过的茯苓糕。
晏亦川:“……”
整的他多吓人似的,吃个糕点没吃完就要塞进去藏起来。
刚跨过门槛,身后就炸开整齐的:“宁师兄!”
这分贝堪比黎知许演唱会现场粉丝们见到腹肌时的海豚音,也不知道就几个人是怎么喊出来的,反正是吓得晏亦川后退半步,差点踩到自己的衣摆。
站稳后循声望去,只见一位模样十八九岁的少年刚踏过最后一级青玉阶,正朝他们走来。
少年额间沁着薄汗,束发的云纹缎带被微风撩起,倒像是修仙小说里标配的,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白月光——如果忽略他鬓角粘着的一小片草叶的话。
晏亦川来了兴趣,饶有兴致地倚着身后的石柱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来人。
少年步履未停,径直走向那堆围作一团的师弟,这场景活像大学生穿越到幼儿园分糖现场。
明明自己鬓角还沾着疑似练剑蹭到的草屑,偏要端着师兄架子,给师弟们整理歪斜的玉冠。若非要看他腰间那柄细剑的话,简直像刚从书院溜出来的助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