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他腰间那柄剑,细的都能当裁纸刀用,与其说是杀器,不如说是某宝爆款古风道具。
晏亦川正琢磨这玩意能砍得动什么,那边的少年却突然转身,晏亦川的衣袍无风自动,腰间的玉扣撞出清响,引得对方抬眼望来。
少年手指还捏着师弟歪斜的玉带扣,此时却被钉在原地。
方才还喧闹的弟子们齐刷刷后退三步,青砖地上孤零零躺着半块被踩扁的茯苓糕。
晏亦川看着对方瞳孔地震的模样,心里起了逗弄的心思。
“宁……师兄?”他故意拖长音调,满意地看着少年手一抖,玉带扣“啪”的落在脚边。
宁泽一踉跄后退时,差点撞倒身后的小师弟。
“啊!师兄……”弟子甲
云岩宗素来端方的,所有人的二师兄,此刻竟显出几分稚气。
“前辈,您折煞了!您别这么叫我,晚辈当不起您这称呼。”他耳尖红的滴血,仿佛被这称呼烫着了似的,行礼时发冠磕在剑柄,清脆声响吓得树梢灵雀扑棱棱飞走。
“晚辈宁允和,字泽一,是纪宗主的小徒弟,您唤我允和,泽一,都可以。”
晏亦川望着少年快要埋进衣领的头,心想这年头连修仙界都搞商务礼仪那一套。面上仍端着霜雪之色微微颔首:“泽一。”
“晏……”宁泽一抬起头时,宗门豢养的仙鹤恰巧掠过琉璃瓦,翅尖扫落的日光正撞在那袭青碧色衣袍上。他喉结滚了滚,像是要把那个称呼在喉间再抛光三遍:“烬雪仙尊,您是来找我师尊他老人家的吗?”
晏亦川的衣摆扫过石阶青苔,闻言险些上演左脚绊右脚的宗门限定版社死现场,他借着拂袖动作稳住身形,维持住自己的高冷人设。
但嘴上还是忍不住道:“泽一,你……刚刚喊我什么?鸡血……仙尊?”他尾音轻的像是怕惊动空气里的尴尬分子,日光将他眉弓投下的阴翳恰到好处掩住抽搐的眼角。
这年头尊号都这么补气养生的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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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起对不起……上周太忙了,现在才有空写了改好发出来。
我42 43 44 45 46 都搁外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