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眶微微泛红，几乎快要落下泪来。
“你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啊！”
她强忍着心中的酸楚，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，
“花费这么多灵石做什么？这些灵石是师父留给你养老的……”
“你……这丹药太贵重了，我真的不能收。” 她抬起头，心疼地看着萧凡。
萧凡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萧凝雪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。
她眼眶通红，泪珠在长长的睫毛上颤抖，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。
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，让萧凡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。
毕竟，用这种方式骗取一个女孩子的信任，确实有些“老六”的嫌疑。
可是，一想到萧凝雪是“神话级”的天命之人，上次返还的更是离谱，萧凡又迅速打消了心里的顾虑。
这点付出，对于未来的回报来说，根本不值一提。
更何况，以后自己有的是机会弥补她。
想到这里，萧凡心安理得地将愧疚抛诸脑后，决定继续自己的表演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调整好面部表情，准备酝酿下一波更感人的说辞。
“二十颗上品灵石，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概念，十颗下品灵石都可以到我们的云水城买一栋带花园的小别院了，还能配几个丫鬟，几十颗中品灵石就能够让一些女修替你打杂，更何况二十颗上品灵石，这在咱们修真界，那就是一笔巨款啊！”
萧凡夸张地比划着，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，
“我一个将死之人，拿着这么多灵石出去，跟小孩抱金砖过闹市有什么区别？怕不是第二天就被人杀人越货，挫骨扬灰了！”
萧凝雪闻言，贝齿轻咬下唇，眼中闪过一丝担忧。
“凡哥……”萧凝雪心疼地看着他，伸手想要擦去他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，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。
萧凝雪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萧凡的脸上，心中百感交集。
眼前的男子，头发如雪般洁白，胡须也已花白，曾经棱角分明的脸庞，如今也被岁月刻上了浅浅的皱纹。
剑眉斜飞入鬓，双目炯炯有神，鼻梁高挺，仿佛依稀可见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