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女俩在马市买了些大饼熏肉充当路上的干粮,还有结实的护膝护腕。林东华叫人把随身的腰刀、匕首等武器都打磨得雪亮,还有袖箭也一根根磨到最尖锐,又添了点常用的药粉、药丸,万事俱备。
京城也没什么好的,不过就是人穿得光鲜一些,铺子里南北货物多了一些,可吃穿住行样样都贵几倍。林凤君心里这样想着,觉得不来也没什么损失。
然而……也总有那么一点点好处。济州根本没有专门的书肆,大半都在杂货铺里带卖书。京城不光有书肆,而且整条街都是卖各类书画、文房四宝的铺子。随便走进一家书铺,话本子都是花样百出,插图栩栩如生,叫人舍不得放下。
父亲拿起两本新书,上头还有油墨的新鲜气味:“我去结账。”
她赶紧夺过来,“费那个钱干什么,我就快蹭着看完了。”
“可以路上再看一遍。”
“爹,你拿了两本上册。”
她感觉父亲有点微妙的不对劲,整个人神思不属,除了拿错书本,付钱的时候也算错了,险些把兜里的两串钱都交了出去。
“爹,你以前总不给我买话本,说有这工夫多认些字才是正经事。”
“插图蛮好看的。”林东华看着伙计将书打了包,送了一根竹制薄片。林凤君将它在手里转着:“这是?”
“书签,夹在书里的做记号的。看你不学无术的样子。”
“我又不用写诗做文章,又不用考秀才,不是睁眼瞎就很好了。”
门口堆了一些“墨选”、“闱墨”为题的会试制书,几个书生围着点评,林凤君随手拿了一本在手里翻着,竟有一小半的字都不认识。刚想放下,忽然瞧见济州两个字,笑道:“这俩我认识。”
下面是一个“陈”字,再往下看,又认识一个“正”字,她指给父亲看:“济州陈家,这是不是地煞……那位陈大人的名字。”
“陈秉正。秉烛夜游……”
她睁大眼睛:“什么饼什么猪?”
林东华一边笑,一边将文章从头看到尾,点头道,“质朴真实,好文章。”
旁边有书生便道:“这本是老黄历了,今年时兴的是台阁体,雍容典雅。”他翻开另一本,林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