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挂断后，大卫的公寓里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，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流声，才能让人感觉到时间的流逝。
大卫站在落地窗前，背对着晓萱，身影被城市的霓虹灯拉得又细又长。
他紧紧攥着手机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，手背上的青筋像蜿蜒的小蛇一样凸起。
“李律师，”大卫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一样，“我需要你的帮助。张总……他威胁我，要我接受他们不平等的协议。”他顿了顿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，“否则，他会在行业内散布谣言，毁了我和晓萱的名誉。”
电话那头，李律师的声音沉稳而冷静，像一颗定心丸，让大卫焦躁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。
“别担心，大卫。我们有法律武器可以保护自己。你把事情的详细经过，还有你手头掌握的证据，都整理一下发给我。记住，越详细越好，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，对大卫和晓萱来说，简直就像一场与时间的赛跑。
他们把自己关在公寓里，没日没夜地整理着所有的资料。
堆积如山的文件，密密麻麻的合同条款，还有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电子邮件和聊天记录……每一份材料，他们都仔仔细细地审阅，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成为关键的证据。
晓萱看着大卫，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，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。
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，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，发出“哒哒哒”的声响，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他们的压力也越来越大。
他们不知道张总会在什么时候出手，不知道那些恶意的谣言会在何时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。
这种未知的恐惧，像一团乌云，笼罩在他们心头，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。
“大卫，你说……我们能赢吗？”晓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，她紧紧地抱着双臂，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。
大卫转过头，看着晓萱。
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，但更多的是对他的信任和依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