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刀,也只有让刀崩断的份。”
赖玉龙仰天长啸,
“可我却不能从病魔手中将她夺回来!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手失去力气从我掌心滑落!”
“武功盖世又如何!武功盖世刀枪不入的人是我!又不是她……”
“我甚至连替她分担病痛都做不到……”
赖玉龙脸上滑过两行清泪。
“她临死前说,让我好好照顾青云,她先走一步。”
“那时候……青云就站在我的身旁,也就和你现在……一般高……”
赖玉龙抬手对着飞燕比划,似乎是陷入了回忆。
“我年纪还小,没谈过恋爱,没有老婆,不懂你的感受,也不想懂你的感受,总之你不准过来!”
飞燕像只受惊的兔子,警惕极了,将匕首离赖青云的咽喉更近了。
“我总是害怕见到青云,因为一见到他就会让我想起那一日,那一日他抓住我的手,一遍又一遍地哭着质问我;‘我的娘亲,为什么要让人带走我的娘亲?’”
“正因如此,我无法面对这个孩子,自然也对他少有教导。”
赖玉龙看向形如废人的赖青云,长叹道,
“正是我疏忽和纵容,才让他沦落到现在这副模样。”
“懒惰无用,目中无人,骄傲自大,心胸狭隘。”
“我愧对地下的亡妻!”
当赖玉龙说出这句话时,飞燕已经感觉不妙。
“若是他由此离去,去往地下去陪陪他的娘亲,也不失为一种解脱。”
飞燕嘴角抽抽,平日间让他人气得跳脚的白虎堂左护法,如今居然被赖玉龙这几句话气的差点心态崩溃。
“”飞燕第一次骂了一句脏话,但还是没法发泄她心中此时的崩溃。
手中的人质突然就失去价值,这下她该拿什么东西跟赖玉龙谈条件?她的可爱吗?
“白虎堂的小丫头?你为何还不动手?”赖玉龙催促道,“你来动手,对我来说也少些负罪感。”
“你这老蛤蟆也忒没人性了,他可是你儿子!”飞燕试图唤回赖玉龙心中的父爱,“再怎么说,他也是你亲儿子!你就忍心看他死在你面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