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说着话,那木勺一勺接一勺的送上来,沈知意一看就没照顾过人,也不知道让徐灏喘口气。
徐灏所有想说的话,全被她堵了回去,五官全都挤在一起,就是山珍海味也没有这么连续不停的怼进嘴里的吧,何况还是这么苦的药。
好不容易吃完了,沈知意似乎颇为得意,把碗放在一边,嘴角高高勾起,歪着头嘟囔:“吃完药了,下一步该干啥,哦,对了,吃饭”
这姑娘也不用别人催,站起来风风火火的就跑。
“哐当”门被关上了,徐灏拼命把嘴里最后一口药吞下去,苦得都要哭出来了。
好久才把嘴里那股苦味压下去,徐灏的思绪慢慢回笼,那天晚上的回忆渐渐涌上心头。
那日他抱着沈知意纵身一跃,本以为已经是必死的结局。
没想到那个悬崖是个斜坡,夜晚中看不清楚,还以为是悬崖绝壁。
这坡大概有五六十度,遍布着积雪。
徐灏把沈知意护在怀里,把自己的身子当做雪橇,两只手一护她后脑,一护她腰部,随着雪坡滑了下去。
随着坡度渐陡,积雪渐多,滑行速度越来越快,只见雪沫纷飞之中,两个人就像自由落体一般,顺势而下。
徐灏拼命把沈知意护在怀里,这一刻他也没有别的想法,只是知道一件事,他是男人,她是女人,男人要保护女人。
也不知道滑了多久,在他的记忆里,好像头撞到了什么,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费力的抬起手,摸摸头,果然,头上包着布。
动动四肢,心里暗暗庆幸,还好还好,没有骨折,万幸万幸。
门扉又是一响,沈知意带着一股寒气冲了进来,手里又端着一只碗。
徐灏都条件反射了,身子使劲往后缩,嘴里叫着:“这回又是什么东西?”
沈知意把碗递给他看:“是粥”
徐灏探头去看,那碗里黄黄绿绿的,闻上去就一股怪味。
沈知意用勺子在碗里搅合着,一边说:“大雪封山,猎不到野兽,你就凑合凑合吧”
说着把勺子到了他嘴边。
徐灏想抬手自己吃,被沈知意一个眼神瞪过来,顿时服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