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本都来了。
萧思温亲自前来送行,握着徐灏的手,眼中含泪:“大广兄万万不要忘记这里,这里就是你的家乡”
自从去年冬天到现在,整整快一年的时间,在这里有过悲伤,有过伤心,有过危险,也有过欢笑。
徐灏不由得也动了感情,握着萧思温的手,眼角噙着泪道:“德降兄,小弟虽然被你掠来,你又杀我百姓,我曾恨你入骨,但是兄长却也待我甚厚,你我恩怨一笔购销,从今以后,请兄长善待百姓”
一个耆老凑过来,手里拿着一杯酒,从地上撮起几颗泥土,洒入酒中,说道:“请先生饮下家乡的土壤,这里永远欢迎先生”
徐灏接过来,一饮而尽,双眼含泪,深深施礼:“多谢厚待”
这一刻,人性的美好,超越了民族的矛盾,对于徐灏来说,往事如烟,皆会过去,剩下的也只有这段难忘的经历。
绰绰飞奔而来,大哭着扑进徐灏怀里:“师父,师父,你要弃我而去吗?我不让你走”
徐灏忍不住眼泪长流,把绰绰抱起来,轻轻亲吻:“绰绰乖,等师父有暇,再来看你,记住师父教给你的道理,好好生活”
绰绰哭得越发嚎啕,紧紧抱着徐灏的脖子,说什么也不松手。
徐灏真的动了感情,抱着幼徒,泣不成声。
忽然城里静街鞭响,远远的,黄罗盖伞缓缓而来,皇帝亲自来送行了。
四周百姓越围越多,侍卫费力的推开百姓,清出一条道路。
五岁的耶律贤,一身小号龙袍,在宦官的引领下,直至徐灏面前,恭恭敬敬的弯腰长揖:“师父”
徐灏怀里还抱着绰绰,绰绰大哭不止。
“皇帝聪慧,记住师父跟你说过的,时时刻刻要反省自己,善待百姓,若有疑惑,随时来信”
皇帝再次施礼:“弟子谨遵师父教诲”
徐灏满脸都是眼泪,勉强笑了笑:“回去吧,师父要走了”
耶律贤年仅五岁,终究是忍不住了,忽然哇哇大哭起来。
他一哭,绰绰哭得更厉害了,旁人怎么劝也不松手。
最后是萧思温强行给她抱过来,“师父,师父”的喊声渐渐远去,好像就在耳边反复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