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幼被父亲逼着习文练武,是听过的。
听完默然无语,半晌才道:“大广兄何必如此悲怆?”
徐灏放下筷子,叹道:“我自辽国回到汴梁,已一年有余,虽安逸享乐,富贵极矣,可是那又如何,尚公主得了个驸马都尉,劳什子的官职,谁都不把我放在眼里,我恨不得丢下不要,守节兄,功名旦在马上取,金戈铁马方为男儿本色”
说到这里,李守节似乎想起了什么,上身前倾,趴在小几上,满脸皆是探寻:“大广兄,我听说圣上有意南下,对江淮用兵?大广的机会这不就来了?”
这是徐灏第二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种话了,由不得他不多想。
攥着酒杯,蹙眉问道:“守节兄是在何处听到?”
“外面都这么说啊”李守节莫名其妙。
徐灏定定神,扯出笑容道:“守节兄请好好想想,即便真要南征,这等军国大事,岂能人人皆知,又岂能广而告之,这明显是谣言而已,守节兄且莫上当”
看着李守节的眼神颇有几分玩味,最后两个字加重了读音。
李守节笑了笑,他很聪明,徐灏没说出口的意思,他能理解,那就是“守节兄,这些烂事,这些谣言,有可能是奔着我来的,也有可能不是,虽然不好判断,但是你不要被人当枪使”
“大广兄可知道高允权之事?”李守节忽然抛出一个徐灏极想知道的话题。
“可是彰武军的高令公?”徐灏明知故问,偏偏还一脸认真。
李守节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,好半天才说话:“说甚高令公,这人不是什么好人”
拿起酒杯一饮而尽,接着说道:“这高允权之妻刘氏,乃是前任节度使、太子太师刘景岩的孙女,刘景岩家中巨富,更重要的是曾为延帅,深得民心,一向看不上这高允权。虽然如此,刘氏既嫁,却也对允权极好”
“不过这高允权真不是个东西,就因妒忌刘家有钱和得民心,前年冬天,居然尽杀景岩之家,一家老小一个也没放过,收其家财数以万计,然后给朝廷上表,说刘家谋逆”
说到这里,李守节也放下酒杯,似笑非笑的看着徐灏:“大广兄,我给你讲这些,你当知道我的意思”
徐灏揣着明白装糊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