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的气势。
“是是是,但是大人,周军向我们索要钱粮”那赞画满脸为难。
“区区钱粮什么?”陈觉忽然反应过来,脸上满是惊讶。
对了,当时何敬洙为了减轻压力,把辎重都放在了船上,被他陈觉一股脑都带进了城。
“你这混账东西,这种事情也要报于我?”
他不说给不给,只是劈头盖脸的骂人,赞画立刻听懂了,陈觉这话其实是在说:这种事情你不要让我知道,他们既然要,就多少给一点,无非是一些钱粮罢了,打发他们快走是正经。
看看,古往今来,官场吃得开的首要技能,便是“甩锅”二字。
赞画行了一礼,匆匆走开,陈觉暗自琢磨一番,干脆提笔又给宋齐丘写了一封信,信中无非是一些推卸责任的话。
宋齐丘是他恩师,他瞒着谁也不能瞒着老师。
徐灏都没想到,陈觉能这么痛快就给东西,三千石粮食,还有相应的银钱布帛,猪羊鸡鸭就更别提了。
弄得好像是给自己打了胜仗的军队犒军一样。
徐灏还是没能理解南唐官场的真谛,如果现在他说罢兵言和,顺顺当当把军队撤走,那这些物资让陈觉自己掏腰包他都乐意。
这可是“击退强敌、扶保社稷”的大功,和这功劳比起来,一点辎重算什么?花钱买平安呗。
不过这送上门的竹杠不再敲一敲,简直对不起自己。
陈觉的一举一动,无不在告诉徐灏,南唐的外强中干,色厉内荏。
鄂州城里,青玉坐于府衙后宅,正是七月盛夏,从窗子看出去,院子里繁花似锦,草木葱郁,水流潺潺。
几只雀儿扑扎着翅膀,落于窗棂之上,接着收起羽毛,站成一排,晃着头看屋里的女人,似乎在奇怪,她为何如此愁眉不展。
青玉秀眉一抖,她一方面担心徐灏的安全,另一方面又为自己的身世自怨自艾,千头万绪,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她无奈的笑了笑,想伸手去逗逗几只雀儿。
刚一伸手,忽然眉头一蹙,身子向后一缩,躲在书架后。
几只雀儿受了惊吓,扬着翅膀飞走,只余几根羽毛在空气中飘荡。
院子墙头一阵轻响,接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