纲独断便是”
柴荣被他气笑了,也不管什么皇帝大臣了,骂道:“直娘贼,你再推脱,老子让你进宫做了做了宦官”
说完自己给自己逗笑了,低着头,肩膀不停颤抖。
众臣面面相觑,这话可是非常亲密了,徐灏连得两代帝王的宠信,不可等闲视之。
徐灏无奈,心里又是欣慰,又是温暖,看来柴荣还没忘记当年的感情。
“回陛下,泽、潞之间空间有限,符、王两将军若来,我军就聚起六七万人,若是加上敌人,总有十几万人,战场空间不够,根本施展不开,极易打成填油战术,到时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,胜也是惨胜”
“臣据此建议,符、王两将军,不要来巴公原,符将军取道井陉,王将军取道轵关陉,绕开潞州,直取太原府,让刘崇首尾不能相顾”
李重进蹙眉道:“我军当下只有一万多人,敌人却五六万人,这如何是好?”
“敌虽五六万,但是汉兵只有三万,其余皆是契丹人,我已给萧思温去信,请他兵出居庸关,牵制耶律璟,我料杨衮必不会全力与我为敌,这样算来,敌我差距并不大”徐灏侃侃而谈。
柴荣站起来走到地图前,看了半天,挑了挑眉毛问道:“你说过未虑胜先虑败,若是我军败了呢?”
徐灏从心里给他竖起大拇指,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、军事家该问的问题,打仗其实和练武有异曲同工之处,十分力气要发七分,留三分,毕其功于一役这种事,真的太难了。
只有刘崇那种傻帽,才笃定自己一定能取胜,像个赌徒一般,不惜压上全部身家,一把梭哈,他就没想过若是败了,该当如何。
“臣愿领兵在丹朱岭设伏,以备万全,若是万一我军接战不利,臣可侧击敌人,掩护我大军撤退,只要退到泽州,凭城而守,只要堵住太行陉,我军就立于不败之地,符、王两将军一旦迂回太原府到位,围城立解”
“你少偷懒,不须你去,你跟在我身边”柴荣瞥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