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面不改色,正色道:“君有过失而不谏诤,将危国家、殒社稷也,节帅如此大才,怎么没听过?”
徐灏哈哈大笑,趴在地上拍着他肩膀:“你这家伙倒是挺能说”
刚说到这里,河谷外蹄声大作,烟尘四起,大队人马停在了谷外,片刻之后,几个穿着破烂皮甲的骑兵,闯进谷来。
在谷中四处巡探,更有几人下马,顺着缓坡往山梁上爬。
“节帅放心,属下自有安排”
也许是看出徐灏有些担心,孟浮生主动说道。
几个人气喘吁吁爬上山梁,刚到顶端,就被刀逼住了,钢刀加颈之下,只得回头摇动小旗,报告平安。
得到前面安全的消息,党项人的大队人马呼呼啦啦的开始进谷,他们全是骑兵,行动甚快,一炷香功夫,已经有三千多人进来了。
河谷中人喊马嘶之中,忽然一声鼓响,众党项人正在莫名其妙,只见天空忽然一暗,紧接着,飞蝗一般的箭矢铺天盖地而来。
谷中惨叫之声四起,箭矢射在人身、马身、地上,如同凭空长出一茬庄稼。
三轮箭矢后,喊声四起,周军士兵从两侧山上冲下来,掐头揽尾截腰,把党项人困在谷中。
毫无防备的党项人,被打懵了,乱作一团,兵找不到官,官找不到兵,有想抵抗的,有想逃跑的,有想投降的。
如此混乱的情况下,毫无组织可言,没用一会,几千人就崩了,他们逃无可逃,除了少数趁乱逃跑的,大多数都跪地投降。
徐灏站在山坡之上,笑吟吟的看着下面,士兵们嬉笑着四处拉战马,搜战利品。
“恭喜节帅大胜”众军官一齐抱拳。
徐灏哈哈一笑,自己颇有点羽扇纶巾的感觉,正想吹几句牛,忽然脸色一凉,一滴雨点落在了脸上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天空乌云密布,连吹来的风都带着一丝潮气,干旱少雨的陕北,今年的第一场雨,居然就这样来了。
众将同时变色,这场雨一下,凭空给战场加了几分变数,雨中弓箭不能使用,大炮不能开火,道路难行
“传令,按原计划,我们去地斤泽,我们难,李彝兴同样难,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”徐灏冷静的下达了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