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哥哥。彻底清醒时看到继母一脸担忧,端着药碗坐在床边的矮凳子上准备给自己喂药。
“赵姨”,赵云兰听到躺着的继子叫她,看向她的目光很清明,手一颤,差点儿打翻了药碗,眼睛一酸就掉下泪来,“真意,你可终于醒了,你要出点什么事儿我可怎么跟才过世的老爷交代”,赵云兰一边拿手帕抹泪一边把药碗放在床头。
“哥哥,哥哥”,小丫头许是听到了哥哥的声音,连忙推开门进来扑倒床边。
“真珍,吓坏了吧,不许再哭了哟,哥哥都快被你吵死了,”沈真意摸着妹妹的头说,又转过头问赵云兰“赵姨,怎么回事,这是哪里?怎么不在家?”,赵云兰放下了抹眼泪的帕子,双手不自然的搓着衣袖,犹疑着是否应该告诉他,也实在张不开口。
可是对上他坚毅清澈的眸子,还是小声说道:”这三个月给你爹办理后事又要照顾你,真珍又还小,我实在忙不开,就做主请了陈婆帮忙。土匪走了后我是准备去重开铺子的,可镇上乱糟糟的根本没几个客人,别人也嫌铺子里死了人晦气,老主顾都不肯上门,再加上回春堂的李大夫说得用五十年以上的人参给你吊命,兴许还有一线生机,老爷在世的时候与他多有往来,还算有点交情,这才便宜卖给我,那也得五十两一根,家里剩下的银钱加上我的嫁妆也就180两了,只够你半个月的药钱,我只得又做主找牙行卖了铺面,卖了300两,才又撑了一个月。后来陈婆跟我讲,不如先把镇上的房子卖掉给你买药,住到沈家老宅去,也不能眼睁睁看你没命,房子有些年头了,胜在位置好、格局好,虽然不大但也卖了200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