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最多再等三日,一定要做决定了。
到了家,看到赵云兰正在院门前跟几个人理论,上前一看,原来是两个佃户,他之前跟着爹来收租子时见过他们,对这两个人有印象,以前送来的稻谷不是缺斤少两就是掺了空壳,以前父亲想着这是两个老佃户了,就睁只眼闭只眼不是特别过分就过去,这是又来家里干什么?
赵云兰看着很生气的样子,看到沈真意回来了,赶紧喊了一声真意,似乎有了主心骨了,他还是习惯性依赖这个“儿子“,对沈真意说:“真意,这两个佃户一个说今年要给儿子娶媳妇儿,一个说家里老母生病,今年的租子想要少交一点”,转眼对那两个佃户不耐烦地说:“沈少爷回来了,有什么事你们跟他说吧”,然后后退了一步,等着沈真意来做主。
沈真意对赵云兰点点头,心里明白这两个人也许给儿子娶亲是真,老母生病也是真,只不过说要少交租子,不过是欺他父亲刚过世,自己也在病中,沈家又是刚搬到村子里来,料想不敢与村里人起冲突,因此想要拿捏主家罢了。
因为今年是个丰年,基本家家户户的收成都会比往年多,再加上沈家是难得的仁义,不是那等要榨干人的,是以租子也只收了三成,有些苛刻的主家租子收四成呢,而且平日也很少喊佃户来家里免费做工,因此农闲时他们这些佃户都可以去镇上做零工挣银子,比别家的佃户日子轻快多了,是以说家里困难租子交不齐只是想能赖一点儿是一点儿罢了。
要知道有些黑心的主家把佃户当长工用嘞,佃户能怎么敢反抗呢,还得求着主家继续把田佃给他们,这么些年了,不至于今年就交不上租子了。沈真意冷笑了一声,心里有了成算,这两个人一个叫董五,一个叫齐赖子,一人佃了他家两亩地,既如此,索性他也需要杀鸡儆猴,以免那些踩高捧低的欺到他们孤儿寡母身上。
他没急着说话,而是背着手先盯着两人看,那两人嘴上挂着谄笑,眼睛却溜溜来回转,被沈真意看得沉不住气了,额头上感觉都有汗要冒出来了,那个董五先朝沈真意弯了弯腰说:“东家,今年我儿子要娶亲,家里得再砌一间土坯房,娶个哥儿彩礼银子最少也得一两,今年的租子要是全交上来,只怕我家粮食吃不到明年秋收,到时候得挨饿啊,东家您就行行好,租子少